她笑着要躲,冷不防花错却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里还有一丝沙哑:“死丫头,不许看,不许说话。”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抱着他的肩膀,花错替她把凌乱的长发理顺,手慢慢从她脸上往下移,捏住下巴让她转向自己,目光交接,那些冗长的、繁琐的、却又动听的山盟海誓他说不出口,眼神已经可以说尽一切。
“天快亮了。”她轻轻地说:“最好迟些再亮,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小夜给她送早餐,发现她神魂离体跑出来了,不知会怎样抓狂挠墙?
父皇,你选这时候闭关,还真是放心得很呐!
花错张开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淡若清风的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等天亮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有他帮忙,你父皇没那么快找到我们。”
“见谁?你的狐帝师傅吗?”
“不是师傅,是师伯。只是我这师伯脾气颇为古怪,规矩也比较多,见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朵朵,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
无论怎样无休无止的黑夜总有过去的那个瞬间,朵朵的双眼能够重新适应海面上明亮光线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天气晴朗,风不大,很适合做一些危险刺激的事情。
花错用手挽起她被海风吹乱的长发,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她忽然笑起来,踢了一脚沙子去他身上,两人在长得看不到边际的沙滩上轻盈的跑起来。
在沙滩上嬉闹一阵,花错召唤出灵兽,由于某朵畏高,他温柔地为她带上眼罩,再跨上灵兽的背,从身后搂着她护在怀里。
一对俊男美女骑着灵兽飞呀飞,一直飞到一处花丛中才降落。
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味道,取下眼罩,朵朵惊异的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开满鲜花的原野。
浅紫色的薰衣草和金黄色的邹菊就像是星星一样闪耀,浓绿的芳草地如厚厚的长毯一般向前伸展,一直铺陈到湛蓝的天边。
那浓烈的美,即便是世间最不吝惜色彩的画家,也无法描绘。
她站在原地,惊叹了不知多久,没有开口,花错也悄然无声,只是从背后轻轻搂着她。
两人一起并肩站着看美丽的原野,看着风儿吹过田野上盛开的花朵,野草像浪花一样翻滚。
“难道,这就是你师伯的住处‘幻谷’?”
“不是的。”花错轻笑:“这里只是入口,谷中更为诡谲多变。”
一只蝴蝶穿过花海,径直向他们飞了过来,朵朵伸出手,它扑闪着翅膀,停落在她的手心。
她看着掌心的蝴蝶,那半透明的翅膀就像蜜糖一样,被阳光一照,像琥珀一样晶莹剔透,忍不住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它的翅膀,蝴蝶吃了一惊,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花爷!它的翅膀真的是蜜糖做的!好甜!”某朵惊喜地叫了起来:“你师伯可真牛啊!”
“我看还是你比较牛。”这时候还有心情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花错好笑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我们跟上那只蝴蝶。”
某朵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他在原野上奔跑。
阳光下的原野就像滚动着的巨大画卷,向他们展示着变幻的美景,当终于跑到原野尽头,一处黑森森的山峰兀然出现,某朵突然停住了脚步,啊的大叫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
只见山峰上倒悬着一道雪白的瀑布,飞泻入一汪浓白的深潭里,浪花从潭中溢出,欢鸣着向山下的河流飞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像是蜜糖和牛奶混杂的味道。
她好奇地尝了一口潭中的水,惊呼起来:“天……原来这是、这是牛奶瀑布!”
花错跟着走上前来,指着深潭边黑色的石头:“是的,这整座山的石头,大都是巧克力、糖果和糕点。”
某朵要泪崩了:“花爷,你师伯好**,奢侈得人神共愤,不过我喜欢!”
她扑到黑色的石头边,嘎嘣嘎嘣地啃了一大口巧克力,又咕嘟咕嘟牛饮了几大口瀑布牛奶,然后闭着眼,满足地慨叹:“这不含三氯氢胺的牛奶,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说着还要接着痛饮一番,花爷好笑又无奈地拉起了她,催促道:“快走吧朵朵,这是师伯的诱惑谷,每来一次都会有不同的诱惑,此处有无数令你留恋的东西,如果抵抗不了这些诱惑,咱们今天就算白来了。”
牛奶的芬芳依然口齿留香,而那又黑又浓的巧克力更是让人想吃到死啊吃到死,但某朵还是咽下了唾沫,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边跟着花错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随处可见厚厚的青苔长在森森岩石之中,微微地沁出寒意,她好奇地问:“花爷,你知道这青苔是什么做的吗?”
花爷淡淡地扫了一眼,答道:“应该是抹茶糕粉。”
某朵忍不住捻了一小把青苔,一尝之下,立刻迷醉了过去,半晌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花错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