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这两幅画我用了两年才完成,上面都附有我的法力,你不是怕冷又怕热么,夏天你打开右边那副,比空调还管用,冬天打开左边那幅就不会冷了……想你应该会喜欢,前天就想带你来看,可惜被你放了鸽子。”
朵朵慢慢转过头,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又问:“喜不喜欢?”
朵朵被动地点头,吸了吸鼻子,低头勉强笑道:“很漂亮……我很喜欢。”
朵朵看着那两幅画发了老长时间的呆,有些忐忑不安,有些后怕,有些快要解脱的痛快,然而更多的却是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乱七八糟的心事。
试着接受他,或许……也没那么难?
只是……霍然转头看着花错,迎上她的视线,他脸上是温柔的笑:“怎么了?”
犹豫了半天,她终于开口:“我跟你去青丘,不过去之前,我还是要回天凤宫交代一声,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花错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你都向我表白忠贞不二了,这都不相信你,岂不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天凤宫我就不去了,我在宫门外等你。”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宽容地放任她的小小任性。
她默然怔了良久,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垫着脚尖,蜻蜓点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
这次不会放你鸽子,我会跟你去青丘,可我想回去看看他,我知道他是我父皇,只是看一眼,跟他说几句话没关系吧?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想见他,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花错,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时间,我真的需要时间,脑子好乱。
迷迷糊糊地跟着花错出了万宝阁,心里好似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无论她怎么想突破,也不能看清分毫。
花错言而有信,果真在宫门外等着。
朵朵茫然的走在宫道上,想到她即将离开这里一年,顿时无力感袭遍全身,哎……为什么要一年呢,几个月不可以吗?
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消失一天一夜,就带了这么多伤回来。
手背、手指是她自己咬伤的,花错暴怒之下把她丢床上的时候手腕和好几根手指好像折断了。
花爷啊,为了不然你自责内疚,本公主忍得好辛苦,你可不能再这么暴力下去了,我这小身板禁不起什么折腾的。
不过,我召唤雪儿咬你在先,这下算是扯平了。
我也该佩服一下自己,居然能忍着没哼一声。
算了算了,都是小伤,回房搽点药就没事了。
“哎呦……”低着头走路的后果就是撞墙,虽然是人墙,某朵扶着额头闷闷道:“对不起!”
这么宽的路,她不看路别人也不看路么?
“走路都不看前面的么?”淡淡的声音,凤帝冷冷地看着身前低着脑袋的小女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某朵呼吸一窒,瞬间抬起来头,露出一口大大笑容:“父皇,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他应该在书房批阅山一般的奏折才是。
“很累么?”凤帝没有回答她,径自换到自己的问题,见她一脸疲惫眸中闪过疼惜之色:“你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跟老太君玩什么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出去,还夜不归宿。”
其实他是从宫门口一直跟着她走过来的,本以为她会直接回天凤宫,结果却看到她漫步目的四处乱走;神色颓败一直茫然地走着,这才出来拦住了她。
“父皇教训得是。”某朵深深地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打猎果真是个体力活,我都累得快与世长辞了!”
“不许胡说!”凤帝微皱了眉头斥道:“打猎?你把父皇当三岁小孩哄骗?貔貅呢?”
某朵撅着嘴,缄默。
凤帝摇了摇头,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回去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手被他用力一握,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痛呼出声。
凤帝见她脸都白了,眉头蹙了起来,轻轻将她抱起,眨眼间就回到了天凤宫。
某朵的房间。
见她没有开口解释地打算,凤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响,发现她眸光有些闪烁,无奈一叹:“朵朵,你受伤了?”
“我没事。”心虚地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看他,只觉得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
凤帝抿了抿唇,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向她走去:“让父皇看看你伤哪了。”
“都说没事了,打猎的时候摔了一跤而已。”
看到他走过来立刻惊跳起身:“喂,父皇你别过来……”
还敢说打猎,信你的话就有鬼了!
凤帝皱了皱眉,如水的眸中也有了冷意,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真想把她绑起来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身边。
“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不等她挪第二步,白影晃过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