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气闷热烦操,天空中云层密实压抑。心情因天气而要死不活。南宫翎静躺在床榻上,半睡半醒。不知为何这几日,没有看见大夫人,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咯吱”突然一个丫鬟焦急的推门入:“小姐,不好了。老爷…”
南宫翎烦躁的皱着眉,懒散的坐起身盯着眼前一脸焦急的丫鬟,对他的指手画脚语不成句有些没耐心的说:“哎呀,小莲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大惊小怪,我谢谢你祖宗。又有什么事啊?天还没蹋啦,你慌个毛线。”
“小姐,陈阁老来了。”
“他来就来了,你又没什么地方得罪他,至于这样惊慌失措嘛。”她真是受不了这丫头的一惊一乍,跟她在一起天天好像要末日似得。
“哎呀,小姐,我一个小丫鬟哪有本事得罪陈阁老这样的大人物呀。我听前厅的丫鬟说是二少爷勾结江湖败类与陈公子比武,还出手狠毒,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的。陈阁老定然是为此事,兴师问罪来了,这会儿老爷正传二少爷问话啦……”小莲只觉一股风迎面袭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躲避,耳边头发飘起。再回头定睛看去床榻上早已空空如也,她家小姐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她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转过身瞪着还有些微微晃动大开的门,不由瘪了瘪嘴嘀咕道:“我还没说完啦。”
南宫翎疾步往花厅而去,心中七上八下,她怕的不是启儿打了陈绍楠他老爹会把他怎么样,在护国公府量他陈阁老也不敢对他做什么,而是怕他老爹知道启儿背着他会学武功,而且还串通哥哥姐姐期满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当场吐血晕厥。
花厅里,陈阁老与南宫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很和谐很嗨皮,但空气中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火药味,茶碗里茶香四溢滋润着焦灼的气氛。
“岳丈,我看这件事其中必然有误会。你也知道启儿他自幼身体薄弱,从来就没学过武功,怎么可能会是绍楠的对手,打伤他就更不可能了。”南宫启心虚的低着头偷眼瞄着,满脸推笑悠闲的喝茶的南宫博。
“哎…你可不要护短,我想听听启儿怎么说。”陈阁老老奸巨猾的轻吹着茶叶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而后将茶碗扣在石桌上,斜眼瞪着南宫启,满是威胁的意味。
南宫启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心中思量着,看来陈阁老今日不讨个说法誓不罢休,反正纸包不住火,躲得初一过不了十五,迟早会瞒不住的,索性豁出去了,二姐不是常说当事情坏到一定的程度就没法再坏了。
做好全方位心理建设,他抬起头无畏的看着南宫博满是怀疑的眼:“爹,我是和绍楠表哥比武了,表哥处处忍让,只是我一时好胜心切,出手太狠。还请外公见谅。”
“哼,别叫的那么亲切,我可没有你这么能干的外孙。”陈阁老突然撕掉了和颜悦色的伪装,黑着脸拍案叫起。
即便怒火中烧但南宫博也不能任由外人教训他的儿子,他强压着怒火,依旧和气的说:“哈哈…岳丈,年轻人难免年少轻狂,你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不是,我理解你痛爱绍楠的心。改日我一定让启儿登门当面给绍楠赔礼道歉。咱们都是一家人,可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南宫启面露惭愧,明显的感受着南宫博是不是发射出来如箭的眼光。
陈阁老听南宫博如此说,眼珠转动,脸色倒也缓和不少:“我并不是非要让启儿怎么样,只是怕他与江湖上的歪门邪道勾结,毁了前程。再说,比武论功要懂得点到为止,出手太狠难免有些故意伤人之嫌。”
“启儿,打绍楠的不只你一人吧?”陈阁老锐利的眼光只盯的南宫启一阵心心虚无措。碍于南宫博他可以不追究南宫启的罪过,但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帮凶他绝不会放过。
南宫博自然知道陈阁老的弦外之音,顺从他心意的问:“启儿,那日与你一起的还有谁?”
“没…没有谁。”南宫启结巴着,眼神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是打死他,都不会供出她二姐的。
南宫博终于有些忍耐不住,攥着茶杯狠狠的蹲在石桌上怒道“你……”
恰巧此时南宫翎端着几盘糕点,乖巧的走过来谦身施礼:“翎儿见过陈阁老。”
随机笑呵呵的边摆放边说:“爹爹,你们聊。翎儿不打扰了,借用启儿几分钟。”南宫翎收起托盘拽着南宫启就欲走。
“不用了,你们的爹可是忙的很,不然怎么会连儿子会不会武功,常来往什么人都不知道。我就不在这碍眼了。”陈阁老耷拉着一张爬满了气愤老脸,语有所指的扫视着南宫博,看着就倒胃口。
“是啊,爹爹他整天忙着国家大事,为民请命。自然不比您老人家悠闲自在。翎儿,也想有一个像您这样的爷爷,那样即便整天游手好闲、胡作非为也不用怕,反正会有人给撑腰、出头。”南宫翎委屈万分的盯着陈阁老,手缠绕着手绢。一脸的向往,真看不出她说的那些话是有意还是无心。
“你…哼…”陈阁老气的咬牙切齿,但最终理屈词穷,甩袖离开。南宫博忙跟上前去:“岳丈,小孩子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