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博暗自下了狠心,一脚踢在南宫翎的膝盖处,她猝不及防,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膝盖便和地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廉耻的热情kiss上了,某女憋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气势凌人的他老爹,膝盖处的剧痛让她一时站不起来。“你…给我跪下向你大娘认个错。”
“爹,别生气,当心你的身体。小妹不懂事,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南宫风温声细语的安慰着气急败坏的南宫博,语气中隐隐透露了幸灾乐祸的趣味。有南宫翎做绿叶,更衬托出她的了贤良淑德。
南宫翎不服气站起来指着大夫人说:“叫我向她认错,有没有搞错。是她先骂我和启儿都是野种,还说我们的娘是贱人,不要脸生下野种都赖在南宫家。况且她的脸是她自己打的,即便是我打的又能怎样,她不当我是晚辈,自然也不配做我长辈。”
“反了你了,谁让你起来的,跪下。”南宫博又是一脚,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挑战他的威严,他强压着怒火,内心慌乱极了,这个孩子脾气犟,真是轻不得重不得。可要是不严加惩制,日后更无法无天了。
南宫翎没想到她的告状没让他老爹转移针对的对象,反而火气更大。膝盖处火辣辣的灼痛感,让她学聪明了,看来今天他老爹是诚心和她过不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三十六计不好使,只有装可怜卖萌,胡搅蛮缠为上计。
“哇…娘,你看见了吗?你死了,就再没人心疼翎儿。爹爹,不疼翎儿,哇哇……娘,翎儿好想你啊。”南宫翎看似柔弱的身子抽动着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毫无形象,真是从横交错,泪流成河边,胡乱摸着眼泪鼻涕,眼睛却偷偷的瞄着南宫博纠结的神色,心中腹黑的捉摸着,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谁过不好。
南宫博听着她的哭喊声心中揪痛,憋着一张苦瓜脸,来回走动不知所措,真心是骑虎难下了。众人低着头哑然在当场,任由南宫翎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大娘,这野种的罪名未免有些过于沉重,我们恐怕担当不起。”门外传来男子略带磁性的声音,一直躲在暗中一副看好戏姿态的南宫宇一身白衣姗姗而来,双眸凌厉、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眉宇间蕴藏的英气浑然天成。他眼光寒厉的斜视着大夫人,但表情却依旧温文儒雅。众人惊喜的齐刷刷看着他,气氛也稍稍缓和些许。
“宇儿,你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说一身。余忠你快去准备些饭菜。”南宫博欣喜的吩咐着余忠,有意无意的忽视了眼下让他头皮发麻的状况。
南宫翎抽噎着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脑海中一些记忆翻滚着,那些往昔模糊的轮廓和眼前清晰的面容重合,她不由兴奋的暗叫‘哈利路亚……看来自己真有福星相佑啊。’没得到他老爹的口令,她依旧识相的跪在地上嘴巴笑着但眼睛却哭了,“哥哥”她嘴唇颤抖着扑进南宫宇的怀里委屈的抽泣,脸上露出腹黑的笑意。
南宫宇眼神幽暗,慢慢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瞥了一眼大夫人安慰着说:“傻丫头,别哭了,有哥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大夫人倒抽一口凉气,偷瞄着南宫博黑如夜色的脸,如坐针毡,手心沁出了汗水。
“你也算是大家闺秀,怎么言谈竟和市井泼妇无疑。我让你照顾启儿,是希望你能视他如己出,看来我真看错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被自己的男人否定是比任何酷刑都让一个女人难受,更何况大夫人这般要强。她拼命的想解释些什么,但语言却无法顺理成章。
“爹,娘她只是一时糊涂。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我替娘向妹妹弟弟陪个不是,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所谓家和万事兴。”南宫凤笑着轻易莲步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南宫翎,果然是善解人意,句句都说到众人的心坎上了,不得不承认她情商很高。南宫博出了一口闷气,顺着台阶果断的下了台。
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看见大夫人小心翼翼的神情,一时倍感头痛,他无奈的闭起眼挥了挥手说:“你呀,真是自找苦吃,都下去吧。我有话和宇儿说。”大夫人没敢再多言低着头识相的离开了。
南宫宇一脸疲惫,温婉的说:“翎儿,启儿。你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天我们再说。”
南宫翎赌气的撅着嘴,瞪了南宫博一眼甩头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南宫博无措的愣在原地,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南宫宇无奈的的说:“宇儿你看看…这哪像个女孩子…”
“二姐,你的腿没事吧。”南宫启略显惭愧的搀扶着她。
南宫翎偷偷往后看了一眼,捂嘴笑的前倾后仰。“启儿,姐姐好得很,膝盖大不了青几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刚都是装的,就是要让爹爹心疼、惭愧,不然他还不定要怎么处罚我啦。”
南宫启心中暗自佩服,他这个姐姐简直太诡计多端了,就连他身经百战的爹都被耍的一愣一愣的。
“这个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南宫翎将一块玉佩扔给他。
“我的玉佩!”南宫启双手捧着玉佩,眉开眼笑的看着。“这就对了,笑一笑嘛,老是一个表情看着多腻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