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求你放了娘,她就是有万般不是,可她毕竟为你鞍前马后、为咱们家操劳大半辈子,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南宫凤身穿橙色立领绣花束腰罗裙,头上金步摇左右摇摆,俏丽尖尖瓜子脸上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双目盛满泪水哀求的望着南宫博,一副芙蓉泣露的柔弱模样,果然没辜负京中第一美人的封号。
“回你的房间去。”南宫博面无表情,听得出他心情糟透了。
南宫风‘咚’的跪在他面前毫不畏惧的说:“爹,柴房哪里阴暗潮湿,娘本来就身体抱恙,再关几天恐怕就来不及了。你身边就只有娘这唯一的女人了,难道你打算孤老终身吗?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外公和舅舅他们……”
“够了,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的家世还轮不到别人参合。再求情我连你一起关。”
南宫博面色阴沉,厉声喝止南宫凤将于脱口而出的话,甩袖而去。南宫凤愣愣的看着他冷漠的背阴,皱起秀眉。这些年爹和娘虽谈不上感情但也相敬如宾,没想到爹爹如今如此狠心。娘啊,你争来抖去赢得地位却终究输了人心。
看来凭自己微博的力量很难劝服如此不讲情面的爹。只能般救援了,南宫风从地上站起,收起眼泪换上一片精明,目不斜视的对身边的丫鬟说“阿翠,给我梳洗换装,我要进宫一趟。”
第二日天朗气清,南宫翎推开门随意的伸了个懒腰,一身素雅男装,显得有些宽松,看得出她心情很不错。
“早啊,余叔叔”她很有礼貌的向余忠打了个招呼,就欲走却被他拦下。
“二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南宫翎见他神神秘秘的,也猜不透他找自己有何事,便爽快的答应道:“当然可以,别说借一步,就是两步也行。”
假山从中,余忠面露为难之色,南宫翎不耐烦的看着他嘴巴笨拙的张了有合,不耐烦的垂下头。“余叔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搞这么沉重干嘛。好像要大祸临头似的。”
“哎,二小姐,我知道你恨大夫人,可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她们上一辈的恩怨,你就……”
“停,余叔叔首先我纠正你两个错误,一、我没功夫恨她,二、她不是我的长辈,谢谢。如果这大清早的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那咱就免谈吧。”南宫翎不急不躁的说完话,大摇大摆的迈开步子。
余忠急忙将她拉住,南宫翎有些不悦的甩开他的手,“余叔叔,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又没把你们的大夫人怎么样,是我老爹关得她,你找我也没用。”
余忠听得出南宫翎语气不善,但依旧硬着头皮说:“二小姐,你不知道大夫人乃陈阁老的女儿,皇后和刘丞相的表妹,她娘家人势力雄厚,就连皇上都得让他们三分。现在朝廷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官员结党营私。而老爷和刘丞相向来不和,常常明里暗里叫着劲。若大夫人万一有个闪失,到那时刘丞相定会借此机会挑拨陈阁老与老爷叫板,如此一来,老爷在官场恐怕就不好过啊。现在老爷只听你的话,你劝劝他放了大夫人。”
南宫翎又不傻,自然明白轻重缓急。听余忠句句在理,是真的为他老爹着想,再说这样就玩死她,岂不太便宜。世界还有被生不如死更痛苦的事吗?她无所谓的笑着说“余叔叔,爹爹果然没用错人。”
余忠看着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泄气的双手互捶叹了口气。
等他回到柴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惊慌的问柴房的伙计“大夫人吶?”
“二…二…小姐送夫人回房间了。”那伙计见余忠面色不悦,低着头怯弱而结巴的回着话。
“什么,你是说二小姐…”
“是,是二小姐。他说要是老爷怪罪就让去找她。”
余忠叹了口气,疾步赶往碎月轩,额头生出了不少汗水。自从二小姐回来,府上便没有一刻安宁过。像中邪了般只要她看着不爽的人,保定会有灾难临头。在她无言的指挥下,好端端的人竟会趴在地上伸着舌头满院子学狗叫,学驴叫,还和狗抢食吃,做各种怪异的动作。府上的人对她避之不及,心中暗自猜测,看二小姐行事作风古怪非常、邪里邪气,或许真的是二夫人给她施了护身法。
余忠边走边思量,二小姐做事太让人捉摸不透,难道真如他们所言。我的意思是让她劝老爷,她到自己做主将大夫人放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他都不敢想象老爷知道后的反应,还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他也决不允许。
大夫人躺在床上,身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完全是人仍宰割的样,南宫翎捏开她的嘴将一粒白色药丸和一粒紫色药丸给她灌下。“这次本姑娘也玩的差不多了,暂时放过你。不过咱们的路还长着吶。以后你可要乖乖听话哦,不然会很难过的。以后是不是你的噩梦还得全看你的表现。”她拍了拍大夫人的脸,转身满脸堆满坏笑,一副期待看好戏的神情。
刚出门就碰见气喘吁吁的余忠,她故作无知的说“余叔叔,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干嘛呀。”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