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灵鹫山,太乙真人门下曾有三个徒弟,叫谢雄,贾廉,超凡。有一个女儿殷玥。她们四人情入兄妹,谁知二师兄贾廉却是个衣冠禽兽。为了得到掌门之位,在殷玥和谢雄婚期当前,他给殷玥下了媚药,并趁着大师兄谢雄修炼神功不能分身,当着他的面将殷玥强奸,害得谢雄七孔流血,幸好小师弟超凡及时赶到,稳住他的心脉才得以挽救他的性命。随后谢雄一怒之下废了贾廉右手经脉将其囚禁,并嘱咐超凡不可将此事传扬,还逼他发了毒誓。”
婆婆粗重的喘了一口气,眼神幽深面无表情,好像有万般思绪哽在喉头。南宫翎静静的坐在傍边看着她的侧脸,失去平日里的锋芒,觉得她突然老了好多,卸下所有的伪装她依旧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原来每个人生都要承受命运给予的苦痛,原来故事里的人总都是在故事外讲故事。她觉得此时气氛沉重的压得她有些抬不起头,此刻做什么都是无力,因为听故事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故事背后的花絮。
婆婆双手搭在竹杖上,抿了一下嘴唇,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可怜的殷玥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破了身,兴高采烈地享受着她与大师兄谢雄近在咫尺的婚姻。就在婚礼当天,贾廉趁众人不备,偷偷跑出来,当着重武林豪杰亲朋好友的面,丧心病狂的说殷玥早已是他的人,是谢雄贪图掌门之位不但抢走了殷玥,还废了他右手并将他囚在暗室。”
“谢雄顾忌殷玥便没做过多解释,众人见贾廉残臂个个议论纷纷,太乙真人大怒,一掌将谢雄打成重伤。情急之下超凡顾不得大师兄的交代将真相脱口而出。殷玥听此发疯般跑了出去,随后便杳无音信。后来贾廉被逐出山门,并被江湖人所不齿,从此也无影无踪。”
“自那天后灵鹫山也再无谢雄,为了殷玥江湖却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可如果你找的人故意躲着你,就算近在咫尺你终究无缘相见。很多次殷玥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伤痕累累,看着他憔悴不堪,很多次她只能心如刀绞到失去痛觉,谢雄在殷玥心中完美的没有瑕疵,她觉得自己这般残花败柳配不上他,她只求老天让他遇见一个完美如他的女子,带给他幸福快乐。”
“但世事终不如人愿,随后来江湖传闻谢雄偷了西凉国贡品,皇帝派刘家设阴谋将其暗杀。殷玥闻讯仇恨霸占心头几近疯狂,一夜间血洗刘家,险些将其灭门。但也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她抱着出世不久的小女儿开始了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生活,刘家势力庞大买通江湖杀手,很快她的行踪便暴露,她为了引开追兵,狠心的给孩子喝了催眠撒,并将其藏在山洞石室。”
“却不料在半路被围,她虽杀出重围,但却身受重伤。逃到索魂崖已无路可退,杀手们跟着她的血渍很快便追上来。殷玥无助的向后退却,脚下的碎石被她才落,毫无声响的消失在崖下雾气中。她一心念着女儿,内心揪痛,索性豁出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即便被乱刀砍死,她也算是尽力了。就在此刻一位蒙面的白衣侠士挡在她前面,殷玥自知她即便今日侥幸逃脱但日后也是必死无疑,必定会殃及女儿。”
“那位侠士带她逃出包围,他扶虚弱的殷玥靠树坐下,探视着四周。突然草丛中冒出七八个人。他摘掉面纱对殷玥说‘不要怕,我是谢雄的好友。那日婚礼我去晚到了……他曾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还在,一切都不算什么。他说你走了他的世界只剩一座孤坟。’殷玥此刻心如万条毒虫噬咬,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原来自己如此懦弱,一直都在逃避,自己亲手毁掉一切。又一圈人包抄而来,那侠士本欲让那几人带殷玥离开,自己引开追兵。但哀莫大于心死,此时的她早已厌倦了生命。她跪在他面前,只求他能救出石室中小女孩。而后自行引开追兵,纵身跳下索魂崖。”
“婆婆”南宫翎将头钻进婆婆的怀中紧紧抱住她。她明白这故事中的殷玥就是婆婆自己。一时间她词穷不知说什么,此刻语言终究太苍白无力。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婆婆会如此逼她炼武习医。“婆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仇恨?我已经背负不起了。这谷中清幽平静我过得轻松自己,即便自私也罢,一切早就烟消云散。丫头不要被人世间太多浮尘蒙蔽双眼,换一种心态或许生活另有一番韵味。”
南宫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婆婆这话是在警戒自己,不要被心魔所控。生活本身就是多彩多味的,有很多选择,但很多人往往将它局限化。
“丫头,殷玥曾在那小女婴的身上种下连心蛊,能够感应她的生死。这种蛊会在她心口留下一朵莲花印记。婆婆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得知她安然无事,是婆婆将她带到这繁杂的人世间,却没好好尽责,婆婆有亏与她。”
“婆婆,你不必太自责,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虽然人海茫茫、时隔境迁,但我一定让你们母子团员。”南宫翎满眼的笃定。
“万事都看缘分。婆婆在这流云花谷少了些世俗的纷争,一切都看淡了,放下了。但你身上戾气太重缺少历练,仇恨有时会吞噬你的本性。让你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或者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