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来杀我吧!”曲悦眯起眼,头向后仰,尖细的下颏和嫣红的唇瓣看起来极具诱惑,“我要在享受中死去!”
“你……”堂堂的一国太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气到语塞,恶狠狠的道,“你现在对我还有用!”
“哦!”曲悦了然的点了点头,唇角满是轻蔑的笑,仿佛丝毫没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既然我对你有用,那你还是少得罪我比较好!”
君莫离愣了片刻,又回过神来,张了张唇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怎么这话让她说得如此别扭?
“你到底走不走!”君莫离无语,只能来硬的。何时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他又何时与人商量过?每次不都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害怕么?为什么到了她这就是不管用?
要是换了别人,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可是她,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这还是他么?那个叱咤风云的太子殿下么?
君莫离很确定,要是再在这里呆上一会,他非得窒息而亡,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而且,看着曲悦享受着两个美男的服务,他就一阵气闷,就像是他第一次在曲府看见曲悦勾引兄长般的气闷,他也不知道自己气闷什么。
总之,他新婚之夜的第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女子不是曲悦,就算那个丫鬟装的再像,易容再高超,一个人给另一个的感觉是不会变的,可面对那个冒牌的,他没有丝毫感觉。
果然,经过他的一番试探,那个假冒的不经意就漏了底却不自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被羞辱被愚弄的感觉,他发誓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也绝对要找到她,从此以后,他发疯般的全天下寻找她,却没想到她早已改头换面藏匿与此,要不是凌山被泄密,机关被破坏,他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他之所以没动那个冒牌货,就是留着她做诱饵。从第一次在曲府被曲悦羞辱后。他就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骨子里甚至有种冷血,她既然敢让别人代替她,也就证明她不会管一个棋子的死活,所以就算是杀了那个冒牌货她也不会出现,甚至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他便不动声色,让那个冒牌货一直好好的生活在太子府,自己却暗地里一直在寻找她。
之所以不动声色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现在到了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他需要曲府这个强大的财力后盾,而且,一旦被人知道堂堂的太子被人愚弄,难免会让一些心机不纯的人借机发挥,伺机而动。
他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有完全的把握。
就像这次,要不是得到了非常准确的消息,他不会贸然去凌山抓人。
“不走!”曲悦邪笑起来,“我非但不走,我还要好好享受一下美男的服务,来都来了,要是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起自己?况且,蝶舞和风清真的很符合我的胃口呢!”
正在忙活的蝶舞和风清闻言一阵脸红。
“曲悦!你还是不是女人?”君莫离第一次被气到肺部要爆掉,眸光一冷,如剑一般锐利,扫射向一旁的蝶舞和风清,“你们,马上给我滚!”
蝶舞和风清二人身形同时一抖,怯生生的看了看君莫离,然后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曲悦,倔强的没有动。
“谁也不能走!”曲悦也来了脾气,挑衅的盯着君莫离好看的凤眼,“我是不是女人,由你定夺!哈哈哈!”曲悦说罢便放肆的笑了,笑得异常妖娆。
这时,一旁的风清和蝶舞忽然“扑通”一声同时给曲悦跪下,双双抱着曲悦的腿,异常可怜的祈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们吧!”
曲悦被这一幕弄得惊住了,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你们何出此言?我又要如何救你们?”
蝶舞闻言首先开口,美若天仙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公子,我和风清是同乡,几年前,家乡遭了瘟疫,我们的爹娘都死了,便结伴逃了出来,谁知来到京城便被这醉仙楼的人抓了来,以前他们看我们年纪小,便每天让我们端茶倒水,做个苦差事,可是那日,那日……”
蝶舞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一双大大的水眸蓄满了泪水,无限可怜。
“你不要怕,继续说下去!”曲悦的脸色严肃起来,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他们会说什么。
蝶舞拭了拭泪,接着说道,“那日,老鸨和我们说,再过几日,便要卖了我们的初夜……”
蝶舞一张玉颜霎时间染上绯红,“公子,我们不想在这青楼里呆下去了,也不想清白之身被人凌辱,践踏,求公子救救我们,如果公子可以救我们,那我和风清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的恩情的。”
一旁的风清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能看得出来,他淡淡的眸子蓄满了忧伤。
原本,曲悦也不是什么学雷锋做好事的人,不过……眼前这两位美男的确是楚楚可怜了一点,再加上他们生得实在是招人怜爱,不由得便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