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往后我会一一教你的,你和景儿先去准备,其他的等你从宫里回来再说!”
“多谢娘教导。”荣华回道,看着眼前一脸慈爱关切的人,心里不禁暗道:“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齐怀若也行了一礼,随后便领着妻子离开了。
姚氏一直笑容满面地目送着他们离开,随后便转身看向仍坐着的,似乎有些发愣的丈夫,“老爷可还要上衙?”
齐兆安似乎没听见,继续失神着。
姚氏眼底闪过了一抹极深的恨恼,咬了咬牙,又唤了一句:“老爷?”
齐兆安这方才回过神来,“何事?”
“老爷可是要上衙?”姚氏继续温和问道,不管心中如何的狂怒,面上始终没有半丝显露。
齐兆安道:“不了,今日休沐。”说罢,便起身离开,不过方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向姚氏,“那孩子毕竟还年轻,又方才经历了大变故,行为出事难免会有所错漏,既然她已经嫁进了我们齐家,是景儿的妻子,往后,便好好待她就是了。”
姚氏即便再有忍耐力,但是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脸色还是变了,“妾身不明白老爷这话是何意思?”她紧紧地握着拳头,“难道老爷认为妾身是那等为难媳妇的恶婆母?”
齐兆安蹙眉,“我并无此意,只是那孩子怕是个心思细腻且多思之人,往后……”
“老爷放心,景儿是妾身的儿子,虽然之前我对温氏有不满,但是如今既然她已然嫁给了景儿,妾身自然会好好对她,不说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但是善待媳妇,妾身还是知道的!”姚氏言语间露出了恼怒,“若说担心谁会为难她,妾身以为老爷该担心的是宫中的那位!”
“姚氏!”齐兆安沉声怒道。
姚氏忍下了心头翻滚的痛,“妾身虽然言语冒犯,可老爷心里清楚妾身所言不假!”说罢,便行了一礼,“婚礼虽然结束了,但是还有许多尾巴需要处理,妾身先告退!”
随后,起步离开。
齐兆安没有在说什么,任由着她离去,只是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
齐怀若领着荣华回了院子,还未来得及歇口气,那便管家便派人来说进宫的马车已然准备好了,方嬷嬷拉着荣华,在梳妆台前便又是一番折腾,便是齐怀若想跟荣华单独说会话的功夫都没有。
虽然荣华前去请安之时已然装扮了一番,但是进宫,却仍是不够。
荣华也没有心情和方嬷嬷争论,便由了她去。
这般一折腾,又几乎用去了快一小半个时辰,直到两人匆忙上了马车,方才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先用些点心吧。”齐怀若语气有些歉意,“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进宫这一层。”
荣华淡淡一笑,“我没事。”
“这般进宫恐怕要折腾到中午了,宫中不能随便进食,你先吃些点心垫垫胃。”齐怀若道。
荣华看着他,虽然腹中并无饥饿,也无胃口,但却还是动手捻起了点心吃了起来。
“方才爹的那番话……”齐怀若的话似乎有些犹豫,“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关心我们。”
荣华凝视了他会儿,“对不起,方才是我冲动了。”
“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
“我知道。”荣华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问题,便问起了方才的另一个疑惑,“方才公公送给我的那枚玉簪,可是有什么特别意义?”
齐怀若自然是知晓她为何转移话题,“那枚玉簪我自幼便看着爹小心收着,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簪子,不过对爹来说却是很有意义。”顿了顿,方才继续,“那是祖父送给爹的生母戴氏的定情之物,戴氏临终之前亲手交给爹作为留念。”
荣华一愣。
“戴氏是祖父的姨娘。”齐怀若并没有深入去说,“荣华,长辈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多说,但爹能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便是认了你这个媳妇。”
荣华沉吟会儿,“婆母似乎不太高兴。”
齐怀若蹙眉,“娘一直很想要,只是爹一直没有给。”
还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荣华也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生父送给生母的定情之物,自然是意义非凡,而婆母作为公公的妻子,也是如今身边唯一的女人,至少是唯一有名分的女人,自然是希望得到。
“那玉簪是祖父亲自雕刻的吧?”
齐怀若点头,“我曾听爹说过,祖父年少之时遇见戴氏,便一见倾心,只是戴氏的家世……”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是很清楚了。
荣华看看他,缓缓问道,“你一直称呼她为戴氏,可是也不认这个亲生祖母?”
齐怀若凝视着她,“戴氏只是妾室,若是我尊称她为祖母,便是险父亲于不孝,若称她一声戴姨奶奶,却又是对她的侮辱。”
荣华一愣。
“其实说起来,戴氏的家世不能说是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