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双膝跪坐在床边,把涵涵头下的枕头摆正,回过头望着昏昏沉沉欲睡的左穷,轻声问道:“你说敞着一点儿的窗,涵涵夜里会不会着凉?”
左穷双手托住下巴,笑笑说道:“不至于的吧,蛮合适的。”
高兰‘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就敞着点儿吧,关严实了不太好的。”
当她下了地,又有点儿的放不下心来了,轻轻的拍拍双手,走到窗边探身出窗外看了看夜色,自言自语道:“好像有些冷雨了,还是关上点儿好,免得半夜她踢了被子着凉。”
收回身子,把窗子闭严实了,又把窗帘儿拉上。
左穷半眼迷蒙的看着她,打起一些精神,撑开眼皮轻笑了起来。
高兰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左穷又发什么神经了。
左穷也不理会她,笑声反而大了些。
高兰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你傻了吗?一个劲儿的笑些什么?不要笑了,大晚上的,都打冷颤了!”
左穷止住笑,掰着指头仰头看着她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高兰蹲下身子,双手撑着下巴问道:“什么太像了?你怎么总说一半话又不说了呀,吊人家胃口全文阅读!”
高兰的身子有些前倾,在家的又穿的比较宽松,领边有些大开大合了,都能望见里边的碎花边儿的内衣,一片嫩白白的耀眼。
左穷撩起二郎腿,别过头,想了想说道:“像一个贤……良母,嘿嘿,良母!”
“咱们还是过客厅去好吧?”
高兰乜了左穷一眼,站起身。
她那表情很明白的告诉了左穷,现在想睡还不行,得陪我。
左穷也只好顺从的点点头。
于是高兰把涵涵房子里面的灯熄灭了,叫左穷先坐会儿。
左穷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一个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大菜也有些凉了。
吃着喝着总感觉那么的愈发晕头了,高兰这酒还真他妈的带劲。从烟盒拿出一根烟叼上,等着想要磕烟灰的时候,左瞧瞧右看看还真没有烟灰缸,就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碗,暂时凑合凑合着吧!一长条的烟灰滴落而下。想来等会高兰会理解自己的。
又抽到了第二支烟,烟火刚燃到烟蒂,高兰拿着一柄木梳子边梳理着头发翩翩而入,脸上光洁照人,显然是洗过脸了的。
高兰拿眼瞅着左穷,一边扰着长发,一边说道:“你今天就睡这儿吧,行吗?”
左穷点点头,大晚上的睡哪儿都一样,他不挑床。
高兰俏脸上绽放出许多的笑意,说道:“你也漱漱口,洗把脸吧。我已经替你兑好了热水。”
又想起了些什么,问道:“你今天就不要洗澡了吧?”
左穷一愣,摇了摇头,说:“不要了,擦洗下就好。再说也没换洗的衣服了。”
高兰点点头:“也是,要是你要洗,我还真没办法了。”
左穷奇怪的望着她,高兰眨眨眼嬉笑道:“我这儿可就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的衣服,难道你想变成女王或者萝莉?”
左穷感觉她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还是把白皙的牙齿露了出来。
“好难看耶,穷穷。”高兰捏住左穷大鼻梁乐呵呵的笑不停,仿佛得到了自己喜爱的玩具一般。
左穷心中的困惑像滚起的雪团,愈发的大了,可看着她那无邪的笑容,堵在心中,有些发闷,怎么的也问不出口,只是傻兮兮的陪着她笑。
高兰在左穷眼前摇晃着小手,‘喂喂’了两声,看着左穷的眼睛,轻声道:“穷穷,不会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
高兰温热的气息喷在左穷脸上,痒痒的,橙黄的灯光晕暗,一股叫做暧昧的东西在静静的空间中缓缓发酵,都能轻闻到它的清香味儿。
左穷有些不自然的把她的脑袋推开,别过头轻声道:“高兰,你可真是服务周到呢!”
高兰被推开,牙根都有些痒痒了,转而面上又浮起了笑意,低下头,温婉的摇了摇头。
操!这高兰今天的酒不会是喝多了吧?这酒劲儿还真大,自己被它搞得晕头转向,而高兰却被它驯服的温柔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先洗脸去了。”
左穷头也没回的往浴室走去。
看着左穷的背影,高兰的脸上有种叫做得意的笑容缓缓浮现起来,复而的又晕红……
变化莫测,又好像有些迷茫。
左穷洗完脸,手里的毛巾丢在了挂子上,出神的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
应该算是一个不太平庸的男人吧?虽然不是剑眉星目,也不至于的歪瓜裂眼,脸型也应该算是过得去吧,这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女性,似有似无的传递给他自己的一种应该具有的自信。
现在不是有一种自我感觉叫做虽然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可现在自己既然也不丑了,也很温柔,这不得无敌了吗!
“啦啦啦,梦中的姑娘几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