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协议,是在皇上特许的职权内行使的权利。可听到别人天天审问厉靖,动用公刑,臣媳……臣媳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的!希望皇后娘娘能帮厉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回府过除夕之年吧!如果还有什么没有惩罚够的,还未能让皇上消气的,就请臣媳代厉靖受过吧!”想到凤厉靖身上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伤口,苏媚儿的心真的疼得落泪了。
皇后听了,心也不忍,不由扭过头去,用手中锦帕印了印眼角。
“这句代为受过,可是真心?”这时,帏幔后面传来一把气息不稳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坐在软椅上被抬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北寒的最高统治者凤鸣皇。只见他与八年前相比较,精神面貌大不相同。当年还意气风发,龙眸暗藏精光的凤鸣皇,如今神色衰败,脸色泛着青白,只有一双龙眸还隐隐有着锐利之势直直罩住苏媚儿的全身,眸光在她的手上曾被炭火烧出痕迹的地方多停留了半秒。
“臣媳说的话,全是真心。”苏媚儿叩拜道。心想,今晚皇后说那么多的话,不过都是打酱油的,现在才是正主出来。
“那好!就让你代为受过吧!”凤鸣皇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
“谢皇上。”苏媚儿流着泪道。这次,她知道凤厉靖的“忍”终于到头了。
北寒的夜空如泼墨,皇宫在众多的宫灯照耀下,燃亮的也不过是天地之间的一隅之地,它的皇家权威却统治着整个北寒,皇上轻轻跺一跺脚,这京城怎么也得抖上三抖。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媚儿,此时,与凤鸣皇一席话下来,也不由得汗湿重衣啊!
半个时辰之后,苏媚儿骑着马悄悄赶回靖王府,倒在泡澡桶里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卫子浩依然在客房的床榻被褥中昏睡,听下人说,威王府的奴仆人来了好几趟催他回去,有次赖着不走,非要看看卫子浩与靖王妃对饮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后来下人没办法,只好让他进来看了一下。那奴仆想背卫子浩的人走,被靖王府的侍卫拦下来了。
苏媚儿站在床边看了看他,感觉无其他异样,便离开了。
威王府上的人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卫子琳不停地催人去靖王府找卫子浩回来,但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能不停地催了。
后来,终于听到奴仆回报靖王府的人说卫侯王酒醒之后直接朝城外去了。
“厉哲,那我们?”卫子琳走到凤厉哲的身边,细声地问。
正在书桌上撑着脑袋的凤厉哲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眉宇间落下一片阴鸷,接着狠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不先发制人,就要受制于人了。就按计划行事吧!琳儿,要不,你带着孩子先出城去避避?”
卫子琳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但眼神却坚定无比:“都说夫妻是同林鸟。这时候,我哪都不去,就带着孩子在府内等消息。无论是哪一种,琳儿都愿意与厉哲共同承受,哪怕是……。”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凤厉哲狠狠地用唇堵在嘴里了,异常的热情在双唇间快速传递,书房的温度更是急剧升温。也许是感受到即将要到来的雷霆风暴,这对夫妻不顾一切地在书房内热烈地燃烧起来。
凤厉哲知道万事都有两种结果,不成功便成仁。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妻子卫子琳的生死相随,给了凤厉哲更大的决心:一定要成功,一定要他最心爱的女人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