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这事已有十天了。如果再不结案的话,父皇那边我们都很难交待了。所以,希望这次王兄能合作些。将西凉国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无条件撤兵的事老实交待出来就好了。只要你将此事交待清楚,父皇那里,你放心,为弟一定帮你求情。”
凤厉靖朝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没想到三弟还这么疼爱为兄!十天来,难道你还看不出,为兄没什么好交待的?再问也还是那些话:与西凉国签订的协议,本王是在正当行使自己的特权,这一切都是父皇给我权利。要说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本王在西凉国找到了自己的王妃,一时高兴便将沦陷城池退还给他们西凉国,为此,换来两国百年停战的友好协议。”
这些话,他几乎每天都要答几遍。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他说得再漂亮再好听,没有别人想要的“交待”,后面就是公刑侍候了。
“王兄,你这般嘴硬,硬是不肯交待怎么与敌国私通,擅自撤兵的事。为弟想在父皇面前帮你也难。来人,把靖王吊起来,鞭笞五十。”
“等一下!”张擎天先动刑的人停下来。他自己走到凤厉哲的面前揖手道:“请威王爷三思,这封顶的鞭笞有些过重了。下官怕以靖王爷现在的身体受不了这五十鞭笞!到时候,如果万一……皇上那里问起来,不好交待啊!”张擎天脸露为难之色。
媚起遇炭。“有什么不好交待的?一直拖着不交待。再这么温吞动刑下去相信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来一剂猛的,看看他还交不交待?有什么事,一切由本王担着。就五十鞭笞好了!”再次说出五十这数字的时候,他脸带沉痛之色,似乎真的不忍。但内心有不为人知的绝然,他知道今天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昨天清乐茶院的事已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靖王爷手上确实有皇上亲手写的手谕,对于沦陷城池,他确实有特权处理。不过,可惜的是那份手谕被因爱生恨的姬妾当众烧掉了。谁都看到了靖王妃不顾烧得通红的炭火还伸手去抢……当然,任她武功再高强,还是没来得及抢回那份丝绢手谕。
父皇给凤厉靖扣上“私通敌国,擅自撤兵”,只是想找个借口削他兵权而已,但他凤厉哲现在想的不是事实的真相。而是如何在审案的过程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弄死在内惩院。因受刑不住伤重而死的事,谁也没办法指责。只能怪受刑人的体质过差了。
凤厉靖双手被吊在铁环上面,双腿刚好及地,身上那套锦袍早已被血染了一重又一重,已看不出它当初的深紫色了。前面已受的各种刑让他的衣衫褴褛,有些地方直接露出里面的伤痕。
执刑的差役从泡在盐水里的桶取出乌黑油亮的长鞭,拉了拉,然后轮着手臂向凤厉靖抽去。长鞭在空中发出呼啸之声,再叭地打在他身上。
凤厉靖闭上双眼,咬紧牙关难忍着没吭一声。他不由想起了十年前,当初让冯远鞭打苏媚儿的时候,她那时候,也是这么痛吧?那么细皮嫩内的,他却让人狠狠地抽了她一身鞭伤。在第一次欢爱的时候,还喂了她锁魂药,让她承受生不如死的断腕、破身剧痛。
想到这,他不由深深地感到懊悔。媚儿,为夫欠你实在太多了!为了你,我也要熬过去。凤厉哲这般大胆用刑,恐怕外面的事情已有变化了。所以他才急着想要除掉自己。凤厉靖的鼻下全是浓郁的血腥味,但他感觉到已有胜利的希望在里面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