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补了一个赐婚,让她这个南都郡主成了北寒威王的侧妃。凤厉哲知道,这里面有韩芊芊在其中周旋的缘故。
“我一想到你欺骗我的感情,我就恨死你了!”虽然与凤厉哲做了八年的夫妻了,与丈夫独自相处时,卫子琳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小女人模样,该撒娇该野蛮的时候,她照做不误。明天就要启程回雪都京城了,只要想到将与另一个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一起伺服同一个男人,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看多了父皇的妃子们为了争宠夺爱,什么狠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凤厉哲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现在他把她拥在怀里,任她挥动着小手骂他骗子,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在这里怎么任性都么打骂,为夫都随你。但到了京城,就收敛一下。免得那些下人嘴多,到处乱传,传到皇宫里就不好听了。”
卫子琳双手挽着丈夫的脖子,歪着脑袋倚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软着嗓音小小声地说:“到了京城,你要经常过来探望我和孩子。”
凤厉哲侧过脸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这是肯定的。谁叫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呢?”
“撒谎!骗子!大骗子……。”后面的声音就落到了别人的口里,被紧紧地堵住了。
“嗯……听说凤厉靖找到了苏媚儿,是不是真的?还有,为了换回那个苏媚儿还撤兵了,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卫子琳红着小脸问。
凤厉哲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认真道:“以后见到了他们,可别直呼名字。这些事都是真的。”他知道卫子琳对苏媚儿杀了她母后的事,一直怀恨在心。
“那你怎么没撤兵?”卫子琳小声问。
“我只听父皇的。没有圣旨,我绝不会撤兵。而且,我知道这次王兄要倒霉了。”凤厉哲道。
“他倒霉的话,那你岂不是……。”
“嘘……。”凤厉哲缓缓地点了点头,没让卫子琳把话说出来。
“真的?!那我马上写信给我哥哥南陵侯,让他必要的时候,也帮帮你。”卫子琳口中的南陵侯即是卫子浩。
“先别着急。这事,父皇肯定自有主张。听说他已连下两道圣旨给王兄催他回京了。我们明天也早点赶着回去吧!虽说四弟、五弟、六弟他们在朝中也已暗中发展得小有势力。但总的来说,王兄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这几年来,他拥兵自重,声势过大,早就引来父皇的不满了。”这次的西凉国之事,看来是父皇要削他兵力的时候了。
凤厉哲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无法与王兄凤厉靖的势力和声望抗衡,但经过王兄擅自与西凉国签订停战协议、退还国土给西凉国这事来看,父皇对他的做法非常不满。不,不仅仅是父皇不满,整个北寒朝廷上下百官对王兄的做法都不满。凤厉哲一直稳坐赤练边关不动,手上攻陷下来的城池一座也没撤兵退还给西凉国,这做法,让父皇和满朝官员赞不绝口。无形中也提升了凤厉哲的声望。
当初,父皇对他的期望不就是这样吗?这几年来,他一步步扎扎实实地做好他份内的事,在朝廷上,有他岳父韩丞相帮他;在战场上,他有显赫战绩摆在那里。听说,这次立太子,他的呼声是最高的。现在父皇下旨召他带家眷回京,十有**估计此事已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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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的初冬总是夹着刺骨的寒意。
凤厉靖带着女人与孩子赶回雪都京城时,天气已变冷。这一路回北寒,每到一座大城池留宿时,就会有人在最好的客栈订了最好的客房,还有叫酒家做好最丰盛的饭菜等着他们到来。开始凤厉靖以为是当地的官员事先收到风,所做的准备。后来才发现,这些都是当地一些富商给他女人准备的。
“没想到这几年来,媚儿都在为夫的眼皮底下做生意啊!”
“不是说了吗?你打仗的那些军需用品和借三百万两银子给你们官方的陶大头就是我的人。”苏媚儿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这几年来,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而我却一直没察觉,还到处找到你,真的很笨。”
“真的能被你找到,那才是我笨。”她苏媚儿是什么人物啊。她有心真躲凤厉靖,又怎么可能让他找到?
现在到了雪都京城,苏媚儿牵着孩子的手下马车时,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莫名的感到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盘踞在心头,难以驱除。
“来,小彤,爹爹带你进去看看我们的王府。还有,以后要改口叫父王、母妃了!媚儿,我看明天就叫人给孩子教教宫里的规矩。”
“这些事,先不着急!孩子还是让他自由地过比较好,太受拘束,不利孩子的身心成长。”苏媚儿说这话时,眼睛的余光已看到两骑马到靖王府门外了。
马上人的装束,一看就是皇宫里的宦官。
两宦官下马后,向凤厉靖与苏媚儿施过礼后,便高声道:“靖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