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还是让她与无涯子借切磋琴技而接触上了。
明明是她在盯梢、监视她,可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被苏媚儿什么都看穿的感觉,行为反倒受制于她。
柳青不得不说,她不是狡黠的苏媚儿对手。连看人都看不住,她觉得有负王爷对她的重托。
“为什么要故意惹王爷生气?你在试探王爷对你的感情?”此时,柳青没有戴上和善可亲地笑脸,她想告诉苏媚儿,她也是有火的。
苏媚儿听罢不由轻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意,反问:“夫人上午是吓坏了还是吃醋了?”她从不回应柳青的姐妹相称之说。
“王府疼宠谁,姐姐无权置喙,倒是妹妹以后别再做那种引火烧身的事了,万一王爷真狠起心来,妹妹的性命令人堪忧啊。以前后院就有位朝中大臣的女儿,自持是王爷的妾室,嫁进王府之后天天吵着要见王爷,甚至多次修书要其父亲将王爷冷落她的事情上奏给皇上,要皇上为她主持公道。”说到这,柳青故意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苏媚儿岂有不知她说这事意在警告自己?!她从床上轻缓起身,伸手欲拿地上的锦裙,柳青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苏媚儿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最后怎么样?”
“她如愿以偿了。王爷令人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挂在房里的墙壁上。”这下,柳青连温和的表情也欠缺了,表情严肃地看着苏媚儿。
苏媚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这方法挺好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的目的达到了。夫人不必研究我,我不过是一个贱/奴而已,一个暂时令王爷有点性/趣的床奴罢了。你确定要帮我穿衣吗?我服过锁魂,你的碰触一样会令我……。”
停顿了两秒,苏媚儿斜睨柳青,轻轻地吐出两字:“淫/荡。”
柳青手上的衣服差点掉下去。她身上没伤,王爷让她服用锁魂,不就是为了取悦她?柳青的手不由握紧了。
“妹妹说的话,一点也不象大家闺秀。”柳青的口气生硬了起来。
“大家闺秀?呵,夫人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名战俘而已,按以往对待女战俘的惯例,是要充妓的。虽说王爷把我接到了府中,可我的身份依然是奴和妓。除了在床上以色伺人,媚奴何曾有过其它作用?更别谈人身/自由了,就连如厕,夫人也一步不离地跟随。”苏媚儿冷笑,从轩木架上取过自己的衣裙穿上,秀发在后面松松地系了一根丝带。
“姐姐这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妹妹。”
“照顾?呵,夫人还是多照顾一下自己吧!失宠的日子并不好过,你看看你脸上的皮肤都暗淡无光泽了,多点疼惜自己吧!不用再拐弯抹角来警告我要安份守已,我自有分寸。”
“希望妹妹真的爱惜自己,别象上午那般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苏媚儿这下是真的笑了,上身略倾向柳青,在她的耳边用得意的口气逐句逐句地说:“其实,我知道,王爷是不会杀我的!还有,无公子,也一定不会让王爷杀我的。”
“你……。”柳青被她有持无恐、嚣张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垂眉恭顺的女子哪会是苏媚儿舌战对手?任她再有颗玲珑七巧之心,碰到苏媚儿也不免落个下风。
苏媚儿笑着优雅转身,脚步轻浮地走去外室用膳了。一路暗骂凤厉靖这个该死的,把她折腾得浑身软绵绵的,连走路都象飘在半空中。
晚上凤厉靖去绛雪轩陪南宫琪了,让人传了话:今晚不回龙憩殿。
看来白天作戏时的那番话,他还真听进去了,告知自己的行踪,不再无声无息、不知行踪了。苏媚儿不禁嘲弄地弯了弯嘴角,心想奥斯卡应该颁发一个最佳表演奖给自己。
深更半夜的,苏媚儿白天睡太多,晚上反倒没了睡意。她盘腿坐在床上,试着运气行周天。近来,她发现下腹丹田隐隐有内力汇聚的迹象,可不明显,欲冲阻滞,可真气又太过散乱。与最早时相比,这情况好了很多,只要内力慢慢能汇聚成一团真气行走体内,她就可恢复身手的三成。
三成的身手加武器,她相信可以抗衡两个高手没问题。
倒在床上,她有些气馁,不知道当初在后山没执意逃走的选择是否是错的?万一无涯子的阴谋其实跟南炎国没什么关系,那她留在靖王府能起到什么作用?也许无涯子跟凤厉靖有私仇,所以才隐瞒真实身份。
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私仇的话,无涯子为何不联合她一起同仇敌忾,快意复仇?
这时,外室传来细微的声响,苏媚儿没有在意,这个点能在龙憩殿进出的人,除了那个恶魔还会有谁?
她阖上眼假寐,耳朵听到那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一股不属于凤厉靖的气息带着室外的寒气散开。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抿了抿,没想到苏媚儿这张脸的魅力这么大,大到让人深夜爬墙过来,不惜冒险欲采撷。
她放松神经,保持着气息均匀。
龙憩殿的墙上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光,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站在床前,痴痴地望着上面那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