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没想到凤厉靖提出的仅仅是给他换药。
望着她有点难以置信的呆愣,凤厉靖单手支撑起脑袋,靠近她,语气暧昧地问:“还是说,你喜欢更特别的报答方式?”
苏媚儿垂下眼帘,飞快地小声说:“就换药好了。”生怕他忽然改变主意似的。
“嗯,一直到本王的伤势完全痊愈。”
“好。”
“换药的时候,不可以耍花样。否则,本王就把你锁回床上,天天惩罚你。”
“好。”
“能不能换一个词?或者多说几句。谈起见解和看法,你不是挺在行的吗?”看到她温顺的一面,他觉得不真实了。这太不象他认识的那个苏媚儿了。
“那是因为媚奴不说的话,王爷就老拿媚奴的身体出气。我不想再受罪了更不想被锁在床上失去自由。”
“嗯!只要媚奴乖一点,本王还有更好的赏你。”凤厉靖另有所指地说。自由?放她出去一回,果然收获挺多的。
“这已是很好了,不需要别的赏赐了。”
两个城府极深又针锋相对的死对头,今天在清早的床上,史无前例地有了心平气和的相处氛围。
凤厉靖起床后,心情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看来,野猫收起爪子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他的心思居然时不时地想像晚上她将给自己换药的情景,揣测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晚上,凤厉靖果真令人拿来了药物。
苏媚儿下身穿着白色的亵裤,上身罩着一件宽大的丝绸中衣,以防过硬的衣料碰触到背部的伤口。在烛光中,隐约可见她玲珑的身材。
凤厉靖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四平八稳地坐着。苏媚儿赤着脚无声地走到他的身前,单膝跪下,静默地伸手解他的腰带,褪下他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上身,揭开包扎伤口的布条,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时,她不由倒吸口凉气,因为中的是毒箭,所以拔出箭后,又剜去了伤口周围的肉,所以用羊肠线缝的伤口,针眼密密麻麻的象条百足虫盘踞在他肩上,显得悚目惊心。
“王爷……。”
凤厉靖听到她的嗓音有丝颤抖,但又似乎在极力抑制着波动的情绪。
“上药吧!”凤厉靖说。
苏媚儿于是快速地把桌上的药倒入伤口,再用干净的布带紧紧缠住包扎好,动作熟练而迅速。
“你以前常干这些活?”
“在家里常给习武的大哥、二哥他们包扎伤口。”前世身为杀手,对这些常做的事能不熟练吗?
“本王差点忘了,你也是位练家子。以前倒没听说过苏将军有个爱耍刀剑的女儿,只听闻他的女儿有沉鱼落雁之美!”
“在家中习武,媚奴一般都是以男儿身妆扮。”苏媚儿准备伺候他把衣服穿上。
凤厉靖抬手阻止:“到玉泉池给本王擦身。”
苏媚儿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在明亮的烛光下,仿若三月的桃花绽放枝头,娇柔纷嫩,难得显出一副女儿羞赧之态。
凤厉靖的心不由一动,低笑:“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