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刀人事做得狂,人也长得狂,粗眉大眼,面孔微赤,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硬是条好汉子!
等进了议事堂,大家坐定,还没等狂刀让上茶,姚谦书就先说话了:
“狂帮主,昨日姚某说要来拜访,近日就来了,略备了一些薄礼,还望帮主笑纳,不要见笑才好,钱离?”
说着,姚谦书抬手让钱离送上了三色礼物,宝石一颗、首饰一套,白万两黄金的金票一张,分为三个锦盒装着,钱离得到指示,就呈了上来。
礼物自然要打开给主人过目,那狂刀看了这几样后,眼中神采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谦书面色沉静,也不再说话。
那狂刀脸色变了变,一挥手,说:“你们这帮兔崽子,赶紧招呼丫头们上茶呀,都是死人呀!”
话虽如此说,但是,形象却并不是恶形恶状,显然,这位狂刀平时就这样说话说惯了,他手下的人,听到这话,脸上也没有什么不豫的神色,个个都很开心,仿佛都已习惯。
在护送姚谦书等进了聚义堂之后,那些兄弟,都围在了门口,虽然没有人进来,但都远远的探头探脑看着,虽然鸦雀无声,可是也略显得乱了规矩。
正在姚谦书打量间,狂刀讪讪一笑,说:“叫姚先生见笑了,一般是没有人到我这里来的,来的也都是道上的朋友,嘿嘿,那个,那个,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时间久了,我这些孩子们就没了规矩。”
说着,站起身来,就跟哄苍蝇似的,把门口围观的那些兄弟给赶跑了,看着这些,姚谦书微微一笑,对这个狂刀的兴趣更大了。
过了不久,几个相貌俊俏的侍女打扮的小姑娘,鱼贯而入,送上了四杯茶水,本来,在姚谦书面前,是没有赵非钱离的座位的,毕竟,他们是奴仆、下人。
但是,那个狂刀不知是不是不懂规矩,也给他们安排了座位,在姚谦书示意下,他们也坐了下来,不过,都是屁股坐了半边,随时能站起来。
他们心里,也是感激这狂刀,对他有了一些好感,更是感激姚谦书,没把他们当仆人待。
这些都是题外话,且说,这些侍女进门之后,姚谦书眼神随便一扫,竟发现,这些少女,一个个双腿紧闭,胯紧腰直,脸上毫毛毕现、眉间顺滑,竟然都是处子之身呢。
综合这一阵的发现,姚谦书暗暗点了点头,这狂刀昨晚的张狂,肯定是有什么缘由。
他对自己兄弟虽然叫骂,但是那种自豪、爱惜的神情绝非作伪,那些兄弟对他的恭敬、爱戴那也是发自内心。
这些侍女,都是薄有姿色,这要是放到别处,估计早就成了某些头目的私宠或者帮众的玩物了,但是,现在看她们一个个神情虽然端庄,可是,都有天真之气,云英未嫁,平时肯定生活较为安定、顺心,受人尊重。
综上,虽然仅仅数个照面,可是,姚谦书心里却已经断定,这个狂刀,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应是个极为端正的正派中人。这样一来,姚谦书原本的打算也就改变了。
原本,姚谦书看上了这铁骑帮的几千帮众,那可都是马上马下都能拼杀的绿林好汉,这要是把他们收服,自己的计划中,那武林势力的建立,可就有了极好的基础了。
如今,姚谦书另有了想法。
茶水上来之后,狂刀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几番欲言又止,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姚谦书看在眼里,也不说话,礼物已经呈上,这做主人的不说话,他一个客人,怎好开口?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乃一门之主,身份比这狂刀的身份高了万倍,虽然此次拜访打着赔礼的旗号,可他自也有一股傲气在胸,可不会做太**份的事情,有些事情,需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狂刀也许是打定了主意,猛的喝干了手中的茶水,也不嫌烫,粗犷的抹了一把嘴角水渍,看向了姚谦书:
“呃,姚先生,昨日,是我不对,还请您不要见怪,那实在是,唉,怎么说呢,实在不是我故意的!”
姚谦书眉毛一挑,暗道:“戏肉来了。”微微一笑,说道:
“我狂刀自小被一位老道收养,颇善占卜,但只是叫了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这占卜之术从来没教过我,只说我另有遇合。
他在临终前,曾经给我留下一道锦囊,教我在24岁生日那天开启,不得提前开启,也不能延后,必须在那一天开启。”
姚谦书微微一笑,说:“狂刀帮主,你对我说这些,哈哈,我实在是迷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
狂刀赧然一笑,说:“姚先生,叫你见笑了,还请耐心听我说完,您就自然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姚谦书点点头,再不说话。
“我开启锦囊之后,锦囊中留有一封信,信中说,昨日,会有一绝世奇珍,也就是一个宝塔临世,让我务必买回来,不过信中还说,如果有人与我争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狂刀帮主,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狂刀咬咬牙,说:“而且信上说,如果有人与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