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卉恼怒,在段凌尧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脑袋磕着他的脑袋,愤愤然的样子。讀蕶蕶尐說網“段凌尧,你要是再不放手,你的病我以后都不管了。”
段凌尧不理,尽管脑袋被她撞得生疼,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抬眸对眉心紧蹙的叶瑞风喊道:“将门打开,让袁陌进来。”
叶瑞风担忧的看了一眼冷沐卉,咬牙起身,一把将门给打了开来。
“老大。”袁陌一进来,便看到一地的狼藉,看到王铭新满脸血泪的样子拼命的往外爬,二话不说的将他踢了回去。
段凌尧紧紧的拢着冷沐卉的双手,对着袁陌吼道:“将他带出去,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是。”袁陌应了一声,凶狠的看着王铭新。后者倒抽了一口气,鼻涕眼泪直接往下淌,“不要,不要,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陌冷嗤一声,提着他的衣领就拖着往外走。
冷沐卉怒目圆瞪,揪着段凌尧的衣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恨声道:“你敢放他走?谁让你放他走的?啊?”
段凌尧眉心紧紧的拧着,将她抱得更紧,把她的脑袋压在胸口,吻着她带着伤疤的头侧,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没放他走,我不会放他走的,我答应你,保证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不好,你别激动。”
叶瑞风蹲在一边,脸部几乎扭曲了起来,看着面前显然失控的冷沐卉,竟然觉得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去安抚她,仿佛说什么,都那么苍白无力,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同段凌尧一样,将她狠狠的抱住,用自己的身体任由她发泄。
冷沐卉扭着他腰间的肉,声音都因激动变得沙哑了起来,“段凌尧,我要杀了他,我……额……”
“你……”叶瑞风瞪着段凌尧,看着被他打昏在他怀里晕过去的冷沐卉,眸光变得深沉。
段凌尧一把将冷沐卉抱了起来,脸色沉沉,紧绷着嘴角往外走。见后面叶瑞风跟着出来,他二话不说回头对他吼道:“善后。”
“我善后?”
段凌尧简练的点了下头,大步的离开了病房。
叶瑞风回头看着地上的狼藉,以及那一片的血地,苦笑的摇摇头。似乎,也就只有他能善后了。可是,他多想取代段凌尧的位置,好好的去呵疼她。
看着怀里紧闭着眼睛昏迷过去,却已经紧紧锁着眉心的女人,段凌尧的心,忽然就揪得一塌糊涂。他从未见她如此失控,若不是有不愉快的经历,她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以前,到底谁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装过,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他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伸腿,他一把便将办公室的门踢开,走进了休息室。进洗手间拧了毛巾出来,将她脸上的汗水和血渍擦干净,再低头去看她的手時,才发现她握着匕首的柄子太过用力,掌心的纹路深的发紫。
轻轻的用热毛巾在她手心里捂了捂,看着她不安的脸色,越发的心疼揪心。他突然就恨起命运,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早点相遇,这六年,她一定受过不少苦。
抚了抚她的眉眼,将她揪成一团的眉心轻轻的揉散开来,这才拿着毛巾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時,便看到叶瑞风已经弯腰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侧,脸上的表情似痛非痛,带着复杂的色彩。
顷刻间,他全身的戾气便散发了出来,然而床沿边的男人却一动不动,只是怜惜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低声道:“她脑袋上有个疤,应该是受过类似的待遇最新章节。”
“呵,这个不用你来说。”段凌尧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两人冰冷的脸部面面相对,距离相差无几。“六年前,如果不是你那个禽兽父亲,她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受那么多的苦。”
叶瑞风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几分,眼里闪烁着挣扎的痛意。
段凌尧冷笑,“如果你真的心疼她,那就杀了那禽兽,你做得到吗?”
“你……”叶瑞风豁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表情残忍,“他现在好像就在这家医院,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先废了他?”
叶瑞风一把甩开他的手,撇过头看向一边,冷冷的开口道:“不劳你费心。”说着,回头又担忧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身侧的拳头捏了捏,转头,大步的离开了冷沐卉的办公室。
段凌尧见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冷的笑,叶瑞风,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争吗?你觉得你配跟我斗吗?
冷笑着将休息室的门关上,段凌尧这才重新回到床沿,挨着她的身子缓缓的躺了下来。揽着她的手掌轻轻的揉着她脑门上的伤疤,低声轻叹,“当時,一定很疼。”
扯了被单,他轻手轻脚的盖在她的身上,掖好,搂着她闭上眼,静默的呼吸。
直至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才接起,对面传来袁陌暗沉的声音,王铭新已经给送到凌霄会里,随時听候发落,段凌尧低声的‘恩’了一声。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