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时候,凤长兮正在给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看病。%&*";
原画在外面,正逗着与他小闺女一般大小的孩子。这里是边塞郡边境的一个小山区,一个村子从东头到西头,也就三十来号人。
原画与凤长兮经过这里时,正好遇上了一个从山上打猎回来的猎户,猎户面色青紫,踉跄着倒在了凤长兮脚边。
原画一愣,连忙跑了过去。凤长兮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靠近。将猎户扶起来,只是看了一眼,从袖口中的瓶子里到处一颗药丸来,给猎户服了下去。
“世子?”原画看着已经昏迷的猎户,想着要不他先将猎户送回下面的大路上去,遇上百姓,可以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住处,直接送回去。
这样的穷乡僻壤,这些日子来,世子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想要天黑前赶去最近的镇子,让世子好好休息休息。
不过见世子将那猎户扶起来的时候,知道这个希望怕是落空了。
凤长兮看了原画一眼,笑得很温和:“没事原画,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好好休息,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贵。”
原画张了张嘴:“可即便是习武之人,到底不是铁打的身子,世子要多保重身体。王爷一直念叨着您,让您”
“原画,年纪越来,越来越爱唠叨了。”凤长兮白了他一眼,原画呐呐闭嘴。
心底想的是,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么久了,王爷一直念着世子。最初的时候,对世子一直四处云游颇为不满。
可是渐渐,血脉相连的亲情,王爷越来越想念世子。十多年过去了,世子至今未娶,眼看着南郡王府香火就要断了。
却在五年前,王爷在南郡城大街上遇到了当年在南郡作战时,战场遇到的一位夫人。%&*";
那夫人身边的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与王爷有七八分相似。王爷见着,当时就愣住了。
至于中间事情如何,他作为一个侍卫,并不是很清楚。可是后来王爷证实,那名男子,就是王爷的儿子。
原画不信,当时他跟世子在靠近西部的贫瘠之地,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当他说给世子听的时,世子没有丝毫意外。
反而是笑着跟他说,倒是轻松不少,以后是真的可以真正心无牵挂地游走四方了。
原因无他,王爷有了另一个儿子,世子有了兄弟,世子至今未娶,而来了一个兄弟,王府的香火,有希望了。
原画则认为不妥,到底世子才是王爷的嫡长子,将来王位的继承人,也该死世子的孩子。
可是世子并不这么认为,反而是笑着说,都是手足血亲,谁坐那个位置,都是一样。
原画听着,觉得郁闷。
不过见世子如此,加之这些年来世子对一切身外之物都看得极其淡漠,他也不再好说什么。
他跟着世子带着那名昏迷的猎户到了大路上,正巧碰上一位大伯推着牛车运送干草。
那位大伯瞧见他背着的昏迷的猎户,当下就跑了过来,惊讶道:“洪应,你这是怎么了?”
凤长兮温和地道:“他没事,是上山打猎被毒蛇咬伤了,这会儿已经服了药,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不会有事了。”
那位大伯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多谢这位公子了,多谢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大伯看了一眼原画背着的洪应,忙道:“这会儿天色已晚,方圆数百里都是大山,两位如不嫌弃,不如随我去村子里住一晚上?”
原画想要拒绝,凭着他和世子的脚程,方圆百里的大山,这个时候开始走,等到夜半时分,努力赶路,还是可以的。
不过看世子的神色,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面前的大伯去村子里。果然,他还没说话,凤长兮已经点了头。
“既然这样,就多谢这位大伯了。”
大伯笑眯眯地道:“我姓陈,公子若是不嫌弃,直接叫我陈伯就可以了。被你们救的这位,是我们村里的洪应,以打猎为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靠着他。”
说着,陈伯看了昏迷不醒的洪应一眼:“他出门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以往最多不超过三天,他媳妇儿在家里觉得不对,很着急,正好我要上山,顺便帮她找找。”
“倒是多亏了两位,倘若不是两位,怕是他们家可就完了。”陈伯一边道谢一边感慨。
原画听着,心有戚戚。
这样的人家,倘若不是遇到世子,这洪应一死,他那一家子老小靠着他上山打猎为生,洪应若是中毒死了,那一家的日子也就更加难过了。
“陈伯说哪里话,我是大夫,救人是应该的。”凤长兮笑着接过话,温和道:“我们遇到洪应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不过因为知道自己中毒急着下山去找大夫,这才导致体内毒发作的更快。如今已经没事了,陈伯不用太担心了。”
一路一边说一边走,原画推着那辆牛车,陈伯与凤长兮说着村子里的情况,原画偶尔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