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问句,但是眼底分明已经的笃定的神色。
阮绵绵并未打算隐瞒,他既然能在这里找到她,表示他早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唯一庆幸的是,在画舫中与洛影说话的时候,是确定四周没有人的。
而且这一路走来,自己都是坐在马车上,没有想着去骑马,也没有想着动用轻功。
“画舫中的人确实是我。”
听到阮绵绵承认,凤九幽一点儿都不奇怪。这些天来他关注阮绵绵的时间比关注暗门的时间多得多。她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他几乎都了如指掌。
为何从前的阮绵绵呆板木纳,安静地几乎不存在一样。而出了宰相府,却恍若两人。
阮绵绵,木绵绵,凤九幽冷冷凝视着面前被自己扣住的娇小女子,伸手快速探向她的手腕。
阮绵绵几乎下意识退缩,却不是凤九幽的对手。前天晚上闯入她房中的黑衣人,绝对是凤九幽的人。
难道,还是不相信她不会武功吗?
凤九幽亲自出手查探,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他面前不露出半分端倪。思忖间一道黑影忽然闪现,阳光下凌厉的刀光剑影向凤九幽袭来。
身体被凤九幽猛然一推,阮绵绵踉跄着倒退几步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来的四五个黑影人,吓得怔在了原地。
凤九幽嘴角噙着冷笑,阮绵绵几乎没有看到她怎么出手,向她这边攻来的黑衣人已经有一半倒在了地上。
“啊!”
手臂上忽然挨了一剑,阮绵绵痛得冷汗直冒。眼看着黑衣人的剑就要到了脖颈处,瞳孔猛然瞪大,眼底是绝望的光芒。
绯色的长袍飞起跃过,狠狠一脚从背后将阮绵绵面前的黑衣人踢飞,将早已经吓呆的阮绵绵抱进怀里,灵巧地避过后面致命的一剑。
电石火花间,三支冷箭忽然从远处飞来,十来人骑着马手挽长弓风一般逼向他们。
感官在这一刻变得尤其敏感,那三支箭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分别射向她的胸口、心脏和后背心。
雷霆之势,退不可挡。
心脏在这一刻猛然紧缩,她几乎已经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只是如果这时候出手,她前面受的所有屈辱,就会前功尽弃。
冷箭破风而来,阮绵绵的瞳孔再次瞪大,用一种不可思议到绝望的神色望着正前方,甚至忘记了呼吸。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手腕轻轻挥动,长袖挡落了另外两旁的冷箭,而正中胸口的那一箭,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阮绵绵胸口处。
锋利的箭头刺破肌肤的那一瞬间,阮绵绵似乎看到了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习轻功,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被下面的树枝穿透肌肤的情景。
下意识地尖叫出声,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千钧一发之际,凤九幽出手准确无误地扣住长箭,看着阮绵绵白色的衣服慢慢晕开的猩红眉头越蹙越紧。
搂着昏迷的阮绵绵,绯色的身影在黑衣人中如风一般划过。没有人看到他怎样出手,只是马匹的哀鸣,凄厉的哭喊和满地的尸体证明着他有多可怕。
最后一个黑衣人从马匹上倒下,凤九幽抱着阮绵绵落在马上,快速向皇城方向而去。
九幽宫中子虚正在前厅思考,眼前绯色身影一闪,眨了眨眼,子虚起身,快速向卧室跑去。
将阮绵绵放在床榻上,凤九幽凝眉冷目狠狠一把拉开阮绵绵的衣服,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
看到阮绵绵胸前的裹胸布,眉头紧紧蹙起。手指微微用力,裹胸布上露出一条裂痕,自动断开。
肤如凝脂,肌肤吹弹可破。裹胸布后的柔软显露在他面前,眼中没有半分**,看到那雪白的柔软下面的伤口,快速查看。
确认伤口很浅不会致命,而阮绵绵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之后,紧皱的眉头总算稍稍松开了几分。
“殿下!”
子虚匆匆忙忙赶来,刚到门口,一阵冷风从卧室内迎面袭来。朱红的大门瞬间紧闭,里面传出凤九幽冰冷的声音:“我没事,不用进来。”
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子虚想着刚才看到的影子。似乎殿下怀里,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就在子虚惊异不定时,卧室的大门开了,凤九幽神色慵懒地出现在门口:“子虚,贵妃娘娘身体怎样了?”
殿下的跳跃性思维子虚早已经习惯,连忙回道:“有南郡王世子在,贵妃娘娘脸上的红痕再过五天就可以消除了。”
凤九幽轻轻“恩”了声,走出卧室,后面的门应声而关。
“子虚,你随我到书房来。”
说着又对随后赶来的两名丫环说:“你们两人在这里守着,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奴婢一定好好守着!”
凤九幽看了两名丫环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底若有所思,转身向书房走去。
子虚也看了看那卧室,想着自家殿下到底带了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