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兴师动众也要偷运出上郡?”
夏晨的年纪并不大,才刚刚二十六七的样子,这趟差事是上头吩咐下来,夏晨还记得,自己是怎样小心翼翼把箱子往外运,以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护送珍贵东西的经历,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那样如此劳师动众,不但要趁着夜色偷偷偷运出来,还不许打听箱子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其实啊,箱子里的是一个人……”
“行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领头的语气一冷,提醒道。
人?是什么人这么重要?夏晨有些不解,但是看现在的样子也不方便多问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为好,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在一旁护送。
整个队伍人并不多,只有三个人,这也是经过考虑的,人要是太多,很有可能被人察觉出不妥,所以只派了三个人。经过了一夜的颠簸,三人把箱子换成一辆马车,因为要是一直闷在箱子里,谁都受不了,且昌自然也是这个样子,遗弃了箱子之后,经过了半日的舟车劳顿,众人
李广现在和大军正在黔中郡,近些天在黔中郡一脸打了好几个打胜仗,羌人大败,河东郡的情况也渐渐好转,羌人的后继无力,受到了粮食的掣肘,看来撤兵也是迟早的事情,本来马贤是做好准备把人送到李广那儿去,但是黔中郡离这儿还远,还不如顺道把人送到河东郡,反正河东郡离上郡的距离也不远,最重要的一点是,河东郡现在的形势大好,羌人败走已成定局,相信把人关在那里再合适不过。
“人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事情吧?”
夏晨回答道:“一切都好,刚刚把食物递上去,倒是都吃完了,只不过看上去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一路上还是迷迷糊糊的。”
“这样就好,只要人没有什么大碍就行,吃得下食物就代表人没事。”领头的确认了一下,的确如夏晨所说,且昌还是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现在有三个人看着,且昌自然是没有机会逃走。
领头的还记得马贤在之前吩咐过的,这人一定要小心看管,领头的才知道这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才知道自己这趟差事究竟有多重要。当然也就不敢在掉以轻心,一路上一直小心照看,就算是且昌要解手,也是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逃跑,现在只有吃饭的力气,哪里还跑得动?”
夏晨望了且昌你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心里也没有升起多大的恶感来,问道:“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情,要这么重视把你关起来偷偷送出去?”
“一言难尽,被生活所逼而已。”且昌回答道。
“生活所逼?”夏晨听完也被逗乐了,“大家都是被生活所逼,世上最多的就是可怜人,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做坏事啊!”
“做坏事?如果有人理直气壮的欺压你们,告诉你们,你们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命,你们没有自由可言,你有什么办法不去反抗?”
夏晨听完,也是有些同情眼前这人,看来也是一个可怜人,衣服书生样子,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又怎么可能会做坏事?可是夏晨忘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普通的犯人,哪里会有这么高的“待遇”专门要偷偷把人送走?
“能不能提高一下伙食,这儿的伙食也太让人难以下咽了。”且昌望着手中的干粮,小声叹了一口气。
夏晨刚想要开口,领头的士兵声音远远传来:“不要多说话,专心赶路!”
于是夏晨赶紧闭上了嘴,且昌望了一眼夏晨,笑道:“你经历的东西还太少,有些东西怕是真的不太懂……”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有的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知道的越多,烦恼也越多啊!”且昌说完,干脆就趴在了马车上,像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过上两三个时辰就能停下来休息,夏晨望了一眼车内的且昌,本来想要问候一句,但是却发现没有一点反应。
“喂喂喂,你怎么了?”夏晨赶紧过去推了推且昌,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夏晨这才急了,赶紧把这件事情报告给领头的士兵,士兵也赶紧停下脚步,上车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推了一下且昌,且昌没有什么反应,夏晨摸了摸且昌的额头,才发现温度高的可怕,才大惊失色。
“风邪入体,看来得请个郎中看看,要不然,接下来的路怕是坚持不下去。”
领头的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回答道:“马上赶路,这里离城镇不远还来得及找上郎中。”
“不行,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赶得了路?还是从周围找一个熟悉的人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才好。”夏晨连连摇头,一口拒绝了领头的士兵。
“这……可是这里人烟稀少……”
另一个士兵回答道:“大不了就派一个人先去找人,反正有两个人呆在这里也不会出事。”
夏晨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干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