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说道:“你可是把我未来嫂嫂给吓到了。”
“有吗?”
“有!”
“本王看上去有这么凶神恶煞?”
“岂止啊,天不怕地不怕如荣大小姐,都落荒而逃了。”
“我倒是觉得她是在担心能否如期顺利的嫁入端木王府。”
听到这话,端木恬不禁默然,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扰乱我哥哥的大婚,我就……”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某人忽然神色戚戚,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双手把玩着她的衣角,睫毛轻敛,颤巍巍的。
他说:“当初你哥哥几次三番的阻挠我与你相见,也没见你有所不满,更不要说是如此威胁。”
这般模样,让端木恬不由得心颤了颤,尽管心里在告诉自己他这只是在演戏而已,目的就是要博取你的同情,一如以前的那无数次。可事实上,她看到他如此模样,却总也忍不住的心疼。
不由得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当时……当时与现在并不同,你死皮赖脸,我还抗拒着嫁人之事,自然就……”
“那现在呢?”
她觉得手指忽然温热酥麻,抬头便见他已一切恢复,并正张嘴,轻轻咬着她的手指,眼睛却看着她,升腾缭绕着一片紫雾,如梦似幻。
她看着,忍不住就呆了呆,心一动,口中唾液分泌忽然加速,同时有一个词跳脱着蹦进了她的脑海:秀色可餐!
她的男人,真正是秀色可餐,妖孽至极!
看着他,她的眼底亦是划过一道华光,忽然仰头送上粉唇,轻轻的印在了他的唇角,轻声说道:“现在,谁也不许再来阻挠我和你!”
他的眼中刹那间明亮了起来,轻轻托着她的脑袋温柔亲吻。
不过关于某件事,他可犹不死心的。
“恬恬,那关于璟世子和荣大小姐之事……”
“允许你稍微的为难他们一下。”
第三日,又是一年四月十六,祈福日到了。
照例的早早起床,往皇宫去拜见皇上,然后随圣驾前往凌云寺。
一切都与去年相同,但却也有了不同之处。
比如,去年去,端木恬是以端木王府的郡主,位列在端木王府队伍之中的,今年却是紧随在圣驾之后,尧王府队列之中。
并且还有很严重的一件事,那便是去年她能半途虽小叔离开,今年却要紧随在君修染身边,与他一起随父皇祈福,怕是中途也无法离开。
凌云山依然如故,凌云寺的大门却是端木恬第一次踏入,那佛音高远,那空灵之气,那香烟袅袅,无不让人的心,也跟着平和了下来。
不管即便如此,端木恬其实也并不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太无聊了!
不经意的侧目张望,看到了就在不远处的祖母,父亲和母亲,哥哥,还有二叔二婶他们,另外的那几位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其中包括小叔,包括荣大小姐,还包括端木月和端木宏姐弟两。
他们倒是溜得迅速。
端木恬收回目光,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如猫儿抓心肝般的,羡慕嫉妒恨!
这都怪君修染,若不是因为他,她现在还是端木王府的郡主,就可以中途溜走,就不必跟随着父皇在这一尊尊的泥菩萨面前各种拜倒上香。
君修染并没有看她,却好像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由得微微弯了嘴角,不振痕迹的凑近一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身怀六甲,不能劳累,所以父皇会在大殿祈福之后特许你去禅房歇息,不必跟随到底。”
闻言,她顿时眼睛一亮,眼珠也灵活了起来。
她虽身怀六甲,可身子其实好得很,这么一路过来又是马车又是登山又是祈福的,倒是并不劳累,休息也并不是很需要,不过……
她想着,不禁嘴角也轻轻的勾起,有些期待之色。
今年没有了去年的那群讨厌的人,想必会过得更愉快些。
不过可惜,她很快就发现她想错了,就算去年的那群讨厌的人已经不在,可能让人觉得讨厌的人,总是层出不穷,一拨儿一拨儿的。
第一轮祈福之后,女眷退到后面,端木恬也得了皇上的特许,可以退下去禅房歇息。
就在她将要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从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端木王妃,真是要恭喜你了。受了那么多苦,终于是回大炎来了。”
“多谢。”这是宁清清婉的声音。
又有人紧接着说道:“听说端木王妃竟是在那连岳的皇宫里住了十八年呢,那连启明真正是可恶至极,竟敢将我大炎的王妃禁足那么久。”
这话说着似是为宁清愤然,那边女眷们却因此而起了骚动,端木恬脚步一顿,目光一寒,霍然转头看了过去。
------题外话------
抱歉,这两天一直身子不太舒服,头疼,精神恍惚,走路都感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