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珍宝阁准备了精致的美味佳肴,但并非所有人都会在那里用膳的,而也就在这个间隙里,外面的情况也传进了珍宝阁内。
蔡国公府抬着他们孙小姐的棺材,往右相府去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右相府几人的那边,今日来珍宝阁的是右相府的一名公子和两名小姐,乍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时就有些懵了,尤其成梦璇的脸色最是精彩。
“这可真有意思,好好的国公大人怎么竟把他孙女的棺材抬去右相府了?”
“应该是好好的,蔡国公府的孙小姐怎么就死了?”
“莫非那孙小姐之死竟是右相府害的?”
“定是这样没有错!蔡国公一向忠君体国,做事严谨公正,无缘无故断不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只是不知是右相府的哪位竟杀害了国公大人的孙女,这可是大事啊!”
“听说……是成大小姐。”
“什么?这怎么可能?成大小姐一向温雅贤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蔡国公让人抬着他孙女的棺材,国公府诸公子小姐皆穿白相送,国公府的下人们更是披麻戴孝,正一路朝右相府而去,叫嚣着要右相大人交出成梦璇,还说小小女子,竟也敢如此欺凌拿捏他们,简直是太不把他蔡国公放在眼里,才不把他蔡家放在眼里!”
“不是吧?这莫非竟是真的?那成大小姐好好的,杀蔡国公府的孙小姐做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并开始对着右相府那边的人投以异样的目光,让右相府的一位公子加两名小姐只感到坐立难安。
那公子脸色阴沉,突然站了起来,成梦璇和她的那位姐妹也忙跟着站起,显然是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
“成大小姐,你这是要走了吗?”
从一边,有清冷的声音悠悠响起,成梦璇倏然转头,便见端木恬坐在君修染的身边,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不禁感觉一阵厌恶烦躁,却竟然到现在还能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来,朝端木恬盈盈柔声问道:“不知郡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端木恬淡漠摇头,继续将那幽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说道,“蔡倩小姐托我向你问个好。”
成梦璇顿时浑身一僵,神情僵硬中扯了两下嘴角,冷冷回睇端木恬,道:“我不明白郡主在说些什么。”
“昨天晚上,蔡国公府的仆人敲开了端木王府的大门,请求我祖母过府为蔡倩小姐治病,我和祖母到蔡国公府的时候,只见国公大人满脸悲愤,说成大小姐你约蔡倩小姐在国公府后门相会,意图杀害蔡倩小姐,被阻,随后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蔡倩小姐下了毒,趁着国公大人因蔡倩小姐的毒发而被吸引了心神之时逃离。”
端木恬施施然说着,没有半句虚言,只平平的将情况说了一遍,顿时让成梦璇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周围那看向她的目光,又有了变化。
虽然成梦璇的名声一向都非常好,可越是名声好的人,一旦出先了变质,那么变坏的速度也会非常快。
在场的这些人是整个京城里最富最贵的,更不是会被一个名声所蒙蔽,且不管蔡国公拿不拿得出证据来,可他都将棺材抬到右相府去了,这事儿怕也是**不离十的。
成梦璇的脸色有些苍白,也似乎是没有想到端木恬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番话来,一向被高高的捧习惯了,看向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徒然发生改变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她眼神有些狰狞,死死的盯着端木恬,咬牙说道:“口说无凭,郡主如此诋毁我,不过是因为想要更进一步的打击我,在表哥面前挑拨。”
“你配吗?”
“你……”
“成大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知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有做噩梦?听说你与蔡倩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呢,对这么一个情同姐妹的人你都下得了手,你果然是很能装。旁边的那位成小姐,你可要当心些,千万别被你身边的这位姐姐也给顺手害了。”
那成小姐顿时尴尬,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成梦璇则似终于恼怒,喝道:“端木恬!”
“恼羞成怒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快回去看看,你的右相父亲会否在蔡国公府的逼迫下交出了你吧。”
“你……”
“国公大人一向忠君体国,乃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大人,为国为民操劳一生,却不想老来却不得团圆,发生了这等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事情,成大小姐,你让国公大人,你让这天下那许多承蒙国公大人恩惠的百姓们,情何以堪啊!”
端木恬一字一句说得平顺,不起半点波澜,却让成梦璇经不住的后退了两步,面对那各异的目光,直觉的狼狈。
右相府的公子小姐们匆匆离开,方才端木恬与他们说的话却久久的在在场众人的耳边脑海里回荡。
有人紧跟着匆匆离开了,那是朝中的几位大员,在乍然听闻蔡国公竟抬了他孙女的棺材往右相府而去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