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隐约想起刚才在太后娘娘的身边,确实是还有那么一个娘娘离得她非常近,位置似乎还要在德妃的前面。
再一想,又想起宫中似乎确实有那么一号人物,只听说一向深居简出。
君修染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护国公之女,二十年前入宫,一度深得父皇的宠爱,直至高居贵妃之位,产下五皇子君修祁,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常年待在她自己的寝宫之中,不轻易出门。”
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顿了一下之后他便又继续说道:“五皇子年方十八,极其聪慧,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但在五岁时曾突然重病,之后便身子一直都不大好,在两年前被封为明王搬出皇宫,也是一直待在他的王府中,极少出门。”
“他今天进宫来了吗?”
他微顿,转头看向那边正在一点点平静的湖边,道:“端木宸左前侧十步距离,身穿银白衣袍,一看不就不像是个好人的家伙。”
“……”这是什么形容?
虽满腹无语,但端木恬还是顺着他所说的看了过去。
首先,她看到了凑在人群中扭腰摆臀探着脑袋想要往湖边凑的绯红身影,那一脸的兴奋,那满漾的贱笑,就差没有当场手舞足蹈大声喝采了,看得端木恬顿时脸一黑。小叔,你在干嘛?
然后她缓缓的调转视线,朝着宸公子的左前侧望了过去。
十步距离是么?
这么看过去,她果然是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银白衣袍,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的家伙!
那人身材颀长,长相柔美,本该是极有亲和力,极具温柔的,可他却偏偏有一双阴桀的眼睛,顿时让他那柔美的长相偏离了预先的轨道,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不自觉的透着一股子阴冷之气。
真的是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端木恬不禁有些微微的发囧,此时,那五皇子也似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转头望了过来。
这一眼,阴桀森冷,恍如无间地狱,又似裂渊鬼谷,落在人身上,直让人觉得森冷森冷的。
这是一种融入到了骨血之中的阴和冷,没有半点人气的阴桀,连端木恬都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忽有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将她转了回去,不再继续与五皇子君修祁对视。
“有什么好看的?还没有本王的一半俊美。”
耳边是某人自恋的嘀咕,端木恬闻言瞄了他一眼,然后端端正正的低头跪好,再没有去理会附近的那些个状况。
吵嚷声短时间还平息不下去,婉妃醒转过来之后的哭闹,说是有人故意想要害她,才会落了湖,顿时又将事情推向了另一个**。
等到终于安静了下来,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乎都要过了用午膳的时间。
御花园内终于只剩下君修染和端木恬两人,他们就静静的跪在那儿,并没有任何出格不恭的举止,只是当头顶的太阳热烈,君修染轻轻的挪动了下身子,为她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烈日骄阳。
今日四月初三,天气还不是很热,清晨傍晚甚至还有些凉意,但正午的太阳却也已经相当**,又逢碧空高远,万里无云,连一点点的阴凉都不会有。
端木恬在他轻挪位置替她遮挡骄阳的时候不禁眼波微动了一下,随后却继续低头跪在旁边,再没有其他任何更多的反应。
一直到,三殿下突然在她耳边幽幽的叹息一声,很幽怨很失落很凄然的感觉,面上却神光璀璨,眼中尤其的流光溢彩。
“我怎么觉得我们这般一起并肩着跪在这里,就好像是在跪拜天地呢?”
“……”
她如果现在出手,将这金尊玉贵的三殿下给远远的踹飞出去,皇上会不会大怒之下罚她罪加一等?
有人在御花园外探头探脑,透过层影叠叠,看到那并肩跪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用力挠了挠头发。
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主子和王妃竟然被一起罚跪在御花园中,要一直跪到太后娘娘的寿宴结束。
他抬头望了望天,此刻才刚过午时,离太后娘娘的寿宴结束,至少也还得有四五个时辰。
算算,算算!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如果搞点事情出来,让太后娘娘的寿宴提前结束,是会被斩首示众呢还是凌迟处死呢还是千刀万剐?最重要的是,会不会连累了主子?
蹲在御花园外,他用力扯了扯自个儿的头发,眉头紧锁。
愁啊!
这烈日骄阳之下,那坚硬石板路上,主子和王妃娇贵的膝盖将要受到何等样惨无人道的蹂躏啊啊啊!
另一边,也有人在焦急踱步,看着远处那两个身影,用力咬了咬手指,一脸的泫然欲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郡主竟然被皇上罚跪在御花园中,三殿下还陪着她一起跪在那儿,这这这……三殿下怎么这么糊涂呢?跪在这里能顶什么用?难道不是更应该待在皇上的身旁,好随时随地的找着机会给郡主求情吗?
跪到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