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儿扶起眼前的人,轻轻笑道,“几年不见,你们倒是丰满了不少。”看着站在眼前的唤棋与知画,欧阳婉儿大方的打趣道,不过五年的时光,真真改变了不少呢!
当初那一场计划,欧阳婉儿便将敖天阁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给她们两人打理,如今看来,倒是算对了,敖天阁如今的势力怕是可以与元佑的暗影势均力敌了,只是被风霜侵蚀了岁月,欧阳婉儿微微喟叹,权利浮华不过过眼云烟,若是可以让人铭记一生,唯一不变的是那份永恒的真情。
“主子,你终归还是想通了。”唤棋抹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当初的那些,我始终是猜不透,如今听青阳和碧莲说了才明白当初的情景是那般危险。”
五年前,欧阳婉儿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谜,于是在敖天阁的势力范围内打理一切,却不想最终还是走漏了消息,李芸便向尚美族报了信,自己的安危倒是没什么,却不想元佑也跟着自己屡屡被刺杀,当时的元佑丝毫不知情,一直以为是元昊派来刺杀他们二人,然后欧阳婉儿心里却清楚,当初追杀自己的那几批人,只有一队人马是元昊安排的,其他的全是尚美族的安排,当初乌苏一族的没落,但是乌苏国却一直存在,而后来乌苏国分散成大大小小几十个不同部落,就连经济实力也恢复了以前并没统一的时候,所以几个大部落的族长便商量着重新推举一人,再次统一。
而这一次,李芸的父亲毫无意外的成功了。
欧阳婉儿在那时心中便下定了决心,她可以容忍别人对她的伤害,但是她容忍不了元佑在自己的面前收拾,唯一的方法便是自己死了,元佑痛苦不堪,而只有将这股痛苦转化成恨意,才能登上祁国最珍贵的位子,所以才会有当初的那一幕。
欧阳婉儿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五年的时光,即便元佑与她回不到过去也不再重要,如今自己韬光养晦,敖天阁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各个国家,收复乌苏一族指日可待。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心底善良之辈,但是人若犯我,必当十辈还之,如今韩子瑜的死自己早就清楚了必当十尚美族动的手脚,自己又怎么能不恨!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看着欧阳婉儿眼底隐隐现出的怒意,白云天只是微微蹙眉,如今的主子,心里藏着太多的愤恨,这种愤恨一旦转化成杀意必将生灵涂炭,看来自己要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元佑身上了。
“主子,如今敖天阁的人全体待命,只等的能够早日给子瑜主子报仇雪恨!”知画心里充满恨意的说道,若是没有子瑜如今,哪有如今的敖天阁,哪有如今的自己,自己只恨,只恨不能喝那凶手的心头血!
“知画,如今你和唤棋连日赶来,必然是疲惫的,你们先去休息吧,等到文琴和玉书赶来之后再做打算。”欧阳婉儿淡淡的吩咐着,眼底的怒意已经很好的被掩饰。
白云天看到这般的欧阳婉儿,心底也是打定了主意。如今就像一头蓄满了愤怒的狮子,欧阳婉儿随时可能爆发。能够让她冷静下来的,想来只有元佑可以做到了。
欧阳婉儿又觉得精神有些不济,昏昏欲睡,知画和唤棋见到主子这般模样,也不再继续叨扰她,静静的退了出去,毕竟也是赶了几个日夜的路程,两人收拾整齐之后也是静静了睡了过去。
清晨,露水在嫩绿的青草上垂垂与滴,元佑只是默默的望着远处天空上那抹远远的白云,心底不仅唏嘘,这场战争,必然是要应的,看来这苗疆的流寇不早些清楚,这边疆便一日不会安宁。
这些自己并不是太过担心,但是一想到欧阳婉儿如今的状况,心底便是深深的无奈,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如今,婉儿始终想着一人面对所以的腥风血雨,却从来没有想过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结实的胸膛,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已,什么时候,他的婉儿,会试着相信自己呢?
“如今的她,心底积郁恨意,对她的身体有害无益。”白云天对着那抹背影无奈笑道。
对于白云天,元佑却是并不意外,早在他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自己却知晓了。
“我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的相信我。”元佑淡淡一笑,只是嘴角却是充满了无奈,若是婉儿将自己的胸膛当做避风的港湾,又何须经历如此多的生离死别!
“你该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白云天静静笑着。
是啊!她是不一般的,不然当年在莲花池边一笑便锁住了自己的心。因为想起了过往,元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你知道吗?当年她在莲花池边冲我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心思,因为我从六弟的眼中看到了惊艳与羡慕,雪烟因为公主的身份变得十分骄纵,而元昊的性子清冷,第一次遇到如婉儿那般灵动乖巧的女孩被吸引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时候的我啊,生怕她被弟弟抢走,早早的就跑进了父皇的乾清殿中把婉儿订了下来,所以后来的赐婚因为欧阳丞相没有反对,父皇因为当年的承诺便很快的答应了。”
就像是诉说一段悲伤的感情故事,元佑的声音有着几分悲凉之意,“当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