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般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淡淡的花香四溢,脑海中仿佛呈现钟子期俞伯牙偶然相遇,惺惺相惜的画面,只教众人感叹,而后琴音渐渐消沉,仿佛想象的到伯牙的失去知己的心疼。欧阳婉儿用指尖的力量崩开了一根琴弦,生生的拉扯住了人们的思念与悲伤。
“欧阳婉儿,你在干什么!”华烨大声呵斥道,显然被婉儿最后的琴音给吓到了。
“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意。”欧阳婉儿淡淡的回答,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华烨愤怒的说道,“你倒是说说为何拉断这琴弦?”
见欧阳婉儿沉默不语,华烨怒意更甚,之间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柏妃轻声说道,“恭亲王妃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皇上为何不听她解释之后才做定论呢?”
欧阳婉儿看向柏妃,她居然为自己求情,到底是和用意呢?
“婉儿,朕只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你的琴声是何意,为何最好断了琴弦!若是不能让朕信服,那么你与冰冰公主的赌约便取消,我会找个良辰吉日将冰冰嫁入恭亲王府!”华烨笑意甚浓,但是那双丹凤眼中确实充满了愤怒,欧阳婉儿笑了笑,随后说道:伯牙从小就喜音律,他的老师成连曾带着他到东海的蓬莱山,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使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虽然,有许多人赞美他的琴艺,但他却认为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能听懂他琴声的人。他一直在寻觅自己的知音。
有一年,伯牙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八月十五那天,他乘船来到了汉阳江口。遇风浪,停泊在一座小山下。晚上,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伯牙琴兴大发,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他弹了一曲又一曲,正当他完全沉醉在优美的琴声之中的时候,猛然看到一个人在岸边一动不动地站着。伯牙吃了一惊,手下用力,“啪”的一声,琴弦被拨断了一根。伯牙正在猜测岸边的人为何而来,就听到那个人大声地对他说:“先生,您不要疑心,我是个打柴的,回家晚了,走到这里听到您在弹琴,觉得琴声绝妙,不由得站在这里听了起来。”
伯牙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个人身旁放着一担干柴,果然是个打柴的人。伯牙心想:一个打柴的樵夫,怎么会听懂我的琴呢?于是他就问:“你既然懂得琴声,那就请你说说看,我弹的是一首什么曲子?”
听了伯牙的问话,那打柴的人笑着回答:“先生,您刚才弹的是孔子赞叹弟子颜回的曲谱,只可惜,您弹到第四句的时候,琴弦断了。”
打柴人的回答一点不错,伯牙不禁大喜,忙邀请他上船来细谈。那打柴人看到伯牙弹的琴,便说:“这是瑶琴!相传是伏羲氏造的。”接着他又把这瑶琴的来历说了出来。听了打柴人的这番讲述,伯牙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接着伯牙又为打柴人弹了几曲,请他辨识其中之意。当他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的时候,打柴人说:“这琴声,表达了高山的雄伟气势。”当琴声变得清新流畅时,打柴人说:“这后弹的琴声,表达的是无尽的流水。”
伯牙听了不禁惊喜万分,自己用琴声表达的心意,过去没人能听得懂,而眼前的这个樵夫,竟然听得明明白白。没想到,在这野岭之下,竟遇到自己久久寻觅不到的知音,于是他问明打柴人名叫钟子期,和他喝起酒来。俩人越谈越投机,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约定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
和钟子期洒泪而别后第二年中秋,伯牙如约来到了汉阳江口,可是他等啊等啊,怎么也不见钟子期来赴约,于是他便弹起琴来召唤这位知音,可是又过了好久,还是不见人来。第二天,伯牙向一位老人打听钟子期的下落,老人告诉他,钟子期已不幸染病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遗言,要把坟墓修在江边,到八月十五相会时,好听伯牙的琴声。
听了老人的话,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听着欧阳婉儿淡淡的陈述,众人都为钟子期的逝世而感到难受,欧阳婉儿轻声反问道。”父皇,刚刚儿臣弹到的低音之处,正是为钟子期的离世而感到悲伤,如此父皇可以原谅儿臣吗?“
华烨一脸的困惑看向欧阳婉儿,只是眼中的怒意不再,只剩下不解与茫然。见华烨沉默不语,马冰冰上前一步,开口道,”婉儿姐姐,这一句,我自愧不如、“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一抹白色的背影。欧阳婉儿忽然从心底生出对这个女人的好感来,这一刻,她在想,自己所做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今日朕也乏了。“似乎皇帝并没有意识到马冰冰的离席,而是略显疲惫的说道,”宜儿,我们回宫吧!“
皇帝与宜妃离去之后,其他妃子也都散开了,只留下嫣贵人和雪烟留在原地。欧阳婉儿感觉到了一些不安,便对身边的知画轻声说了几句,也就带着青阳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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