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定会念她忠心,定会十分感动,那样她的家人总能得到许多好处。如今这个办法却由秋景提了出来,若是夫人要求,她必须办到,但夫人的感动最多也只有少许,她的家人能得到的好处也会少了一大半,且有一半的功劳会被秋景抢走…想着,对秋景的愤恨愈发浓烈起来了。
秋景被郭嬷嬷的目光唬得一寒,身子本就冷得发抖,如此一来更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些。
秦氏瞧向秋景,微微点点头,带着轻松与赞许,片刻后,又转眸瞧向郭嬷嬷。
“郭嬷嬷…这些年来我们秦家对你如何?我又对你如何?”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让郭嬷嬷一阵心紧,猛得跪下了身子,朝着秦氏嗑头:“夫人待老奴好如亲人。”
“那……”秦氏眼光似有若无的瞧向郭嬷嬷,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在秦氏的心中,郭嬷嬷终究不过是一个下人,能服侍她秦妙欣是郭嬷嬷的荣幸,能为她秦妙欣做事亦是郭嬷嬷的幸运。
“夫人…老奴知道了,老奴知错了,四姑娘那事都是老奴一人所为,老奴看不惯郡主、安姨娘、四姑娘对夫人不敬,便自做主张,买通了两名参赛姑娘害郡主和四姑娘,一切夫人都被老奴蒙在了鼓中。”郭嬷嬷低着头,老脸上泛出浓浓的沧桑感,她的瞧着处家主子长大的,老主子(秦氏的母亲)对她甚好,因此她一直忠心耿耿的对待秦氏,为秦氏抗下所有的罪责,她并不是不情愿,只是秦氏这般表现…这般态度让她心寒…这么多年以来忠心耿耿的服侍换来的又是什么?
秦氏听了郭嬷嬷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弯下腰,扶着郭嬷嬷起了身,笑着道:“郭嬷嬷,你对我忠心,我知,你放心罢,我定会好好安顿你的家人。”
说罢又瞧向秋景:“前面带路,去晚了,老太太该生气了。”
此时的秦氏已然有恃无恐了,她手握有老太太的把柄,又有了郭嬷嬷这个替罪羔羊,又有何可怕的!
如此想着,脚步也轻快了不好,只可怜了郭嬷嬷,带着害怕与心凉扶着秦氏往安枫院走去。
进了安枫院,走向主屋,便有丫环行礼。
“见过夫人,夫人,老太太去了东屋,请夫人移步。”
秦氏眼光一抬,瞧了眼正屋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移去东屋,不就是怕老太爷听到她的丑事…
“走,去东屋。”转身,由秋景带着往东屋走去了,只离了主屋不远,便停下了脚步,朝着前面的秋景唤道:“秋景。”
秋景停下脚步,走至秦氏身边:“夫人有何吩咐?”
秦氏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秋景提远了灯笼,附耳到了秦氏面前,此时浑然忘了方才的寒意,反倒得意的瞧了眼有些失魂的郭嬷嬷。
“若是稍后老太太有任何偏向慕容昭雪与安玉珠母女,你便悄悄来主屋,请了老太爷去东屋,记住了!”秦氏低声吩咐着,眼中闪着算计的亮光。
秋景屈了屈身:“是,夫人,奴婢记住了。”
秦氏满意的点点头:“恩,走罢。”说着,三人又往东屋走去了。
另一边,慕容昭雪早便到了东屋,东屋内一片亮堂,老太太坐于高榻上,慕容昭雪一进屋,便被老太太招呼着坐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而安姨娘与冷钰坐于左侧的软椅上,李嬷嬷与烟儿站于安姨娘母女身后,两名姑娘静静的站在右侧,巧依走到了老太太的一旁服侍,郭嬷嬷与银香自是走到了慕容昭雪一旁服侍。
“昭雪啊,过一个月你便及笄了,这及笄礼也该准备起来了,你身为郡主,而且我们冷家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及笄礼定不能办得太过寒碜了,若有需要,与祖母说便可,将需要的东西交于安姨娘,让安姨娘使人去置办。”老太太拉着慕容昭雪的手,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
慕容昭雪冲着老太太浅浅一笑,甚是甜美:“孙女先谢过祖母,只要祖母高兴,孙女如何都行。”
“你这丫头…什么叫只要祖母高兴,你如何都行!这及笄可是你,又不是祖母这个老婆子。”老太太听了慕容昭雪的话,脸上的笑意又加了几分,看慕容昭雪这个孙女又顺眼了几分。
“祖母胡说,祖母怎会是老婆子,祖母如今正年轻,瞧祖母脸上一丝皱纹都找不到。”慕容昭雪仰着脸,笑着道。前世的她做事处人一点也不圆滑,不会哄人,不会撒娇,永远只会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因此除了舅舅、奶娘、雅儿外,并无人真心喜欢她;今生,不管真心亦或假意,她都会伪装自己,若是哄人、撒娇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老太太被慕容昭雪如此一哄,心中更是高兴了,一张老脸尽是笑意,伸手指了指慕容昭雪的额头:“瞧你这小丫头说得,祖母都已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是老婆子,怎么会没有皱纹!”
“祖母,昭雪说得句句属实,祖母不信可问姨娘与四妹妹。”慕容昭雪说着瞧向安姨娘与冷钰。
安姨娘与冷钰眼光都是微闪,见到慕容昭雪这副样子,心中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