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悄悄的带着春花进了安姨娘的屋子,奴婢一时好奇,便偷偷的躲到了窗子边偷听,听到…听到安姨娘吩咐春花对…对付郡主…奴婢没有听很清楚,听隐约听到安姨娘让春花毁了郡主的清白…正听着,谁知被李嬷嬷发现了,奴婢便被带进了正屋,原本安姨娘想…想发卖了奴婢到边苦之地,幸好春花求情,说有了奴婢事情便不会容易败露,后来奴婢被警告了一番,便出了正屋,春花在安姨娘的屋子里又呆了片刻方才出来,春花只交待奴婢定不能乱说话便离去了,只到今日午膳前两个时辰,春花偷偷来找奴婢到了小林子内,让奴婢按着她所说的话说给别的姐妹们听。”
说到后面,春叶倒是愈来愈镇定了,而且整件事说得甚有条理,说罢后又急急朝着慕容昭雪嗑头:“郡主,春叶和奴婢不是故意要毁郡主清白,奴婢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奴婢只是怕被发卖到边苦之地,而春叶却是怕自己的家人被安姨娘迫害。”
慕容昭雪眼光微闪,瞧向春花,见她仍就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你们全部起来罢,银香,稍后给春叶五十两银子。”
跪在院子里的丫环们纷纷站起了身,低着头,心中仍就害怕着,有几名拿了银子的丫环已将急忙揣入了袖子内。
“你们都是冷府的丫环,身为丫环,理应知道什么为份内事,什么为不该说、不该做之事…你们却在主子背后谈论事非…”慕容昭雪敛着神情,冷冷的道,站到丫环们中前方,接着道:“我慕容昭雪是天月国的郡主,绝不容你们如此放肆,我与司徒少主乃是皇上赐婚,光明正大,若是以后你们胆敢再胡言乱语,背后议论,毁我清白,那便别怨我绝情,一律交由皇上处置。”
话语说得冰冷狠绝,让一干下人心中的恐惧又多了几分,胆小的已是发抖起来了,直后悔不该多嘴谈论主子的是非。
“今日念你们是初犯,不予重罚,便罚你们每日抽两个时辰至清鹤院打扫整理,为期一个月。银香,将她们一一记下,再给影风一本空名册,让他派人去清鹤院守望着,这一个月内进出清鹤院的人名与时辰,还有是哪个院子的都要清清楚楚的记在空名册上,一个月后,你将今日记下来的人与那本名册上之人对照一下,有少去清鹤院之人便将她唤来语雪院。”慕容昭雪淡淡的吩咐着,这次若是罚得过重,怕是适得其反,若是不处罚,怕会变本加厉,因而才想了此惩罚方法。
“还有使人将前因后果禀报于府内各院主子,再每日安排两名丫环去清鹤院监督,具体如何打扫,如何整理,晚些我再与你交待。”
“是,郡主,奴婢明白了。”银香屈身应道,跑去屋子拿纸名,心中甚是高兴,郡主将所有的事情都将由她做,便是说郡主信任她,亦认同她的能力,这让她雀跃不已,却让边上的银芯与其她几名心胸狭隘的丫环嫉妒不已。
不一会儿,银香便出来了,将站在面前的下人一一记了下来,待记完后,便朝着慕容昭雪屈身:“郡主,奴婢记好了。”纸上记得名字虽是弯弯扭扭的,却也瞧得明白。
慕容昭雪点点头,吩咐道:“春花,春叶,春铃留下,其余的人都回去罢。”吩咐完,便转身瞧向琴魁等人,浅浅笑道:“师傅,让你们无趣了罢。”
“如何会无趣,瞧着雪儿如此聪慧,这样便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师傅们甚是高兴。”琴魁起了身,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其中几人亦是,为有如此徒儿而骄傲高兴。
“郡主,那安姨娘竟如此狠毒,若非我们阻拦及时,让这些恶言传出冷府,那郡主的名声便全然毁了。”江奶娘一脸愤然,很是生气,定要让安姨娘得到处罚。
“恐怕事情的结果还不止如此,若然雪儿的名声狼藉,那便会连累到司徒家的名声,甚至皇家的名声。若是此名声不消除,往后雪儿嫁至司徒家日子却是不会太好过。”书魁敛着神情道,如此用心,实为可恶。
“雪儿,这样的人定不能放过。”画魁点了点头,很是愤恨的道,她亦身于官宦之家,父亲姨娘众多,她亦受过名声之苦,幸得师傅帮忙,不若她这一生便都会活在别人的指点之中,因而她恨极了毁人名声、毁人清白。
慕容昭雪浅笑着点头:“各位师傅放心,昭雪定不会放过她的,师傅们先去歇息,昭雪这便去珠华院。”
“郡主…奴婢有一事不明。”小婉已是起了身,朝着慕容昭雪屈了屈身道。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清鹤院整理出来是为侍卫小厮而住。”
小婉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点了点头,屈身:“奴婢明白了。”
“小婉,你与奶娘这些日子定要好好歇息,许是没日子便要忙了。”慕容昭雪瞧着两人道,想来萧云寒之势已然待发了。
江奶娘与小婉点了点头:“是,郡主,奶娘(小婉)明白。”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师傅们都去歇息罢。”
“无妨,现在太阳还很暖,我们再呆会,等郡主回来一起用晚膳罢,方才若娘和阿清可说了,要亲自下厨。”江奶娘笑着道。
慕容昭雪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