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仪与琴魁、画魁正坐在两边软椅上,等着昭雪前来。
“各位师傅,昭雪让大家久等了。”昭雪朝着几人微微屈身,淡笑道,今日确是她睡过了头。
几人自是不会见怪,纷纷笑了摇头,对自家的徒儿愈来愈满意。
琴魁上前,拉着昭雪,瞧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雪儿这身装扮甚好,想来下午的舞赛定能轻而易举夺得第一。”
昭雪今日身穿一袭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将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即腰的长发并未束起,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轻缀几枚雪白圆润的珍珠,墨玉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柳叶眉下,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显得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含着一丝媚人的清冷。
“师傅可是神人?到是预料到下午的比赛了。”昭雪微微打趣,只觉得心中暖和,屋内的人皆是护她之人,亦是她在乎之人。
琴魁挑眉:“徒儿可是笑话师傅?如若不信,到时便知。”
众人笑,纷纷落了坐,桌上已是放了几盘糕点,清粥与几样清爽小菜。
“司徒公子,这些都是奶娘所做,不知合不合你胃口。”江奶娘夹了糕点放入司徒尘的碗中,甚是亲热,心下已然将司徒尘当做了自家小主子的夫君。
司徒尘扬起明亮的微笑:“多谢奶娘。”
“尘儿,你祖父近来可好?”画魁笑着瞧向司徒尘问道。
司徒尘点头:“多谢景姨关心,祖父身体甚是健朗。”
“景娘,你如何识得司徒老家主的?”琴魁吞下糕点,瞧着画魁疑惑的问道。
画魁但笑:“叶娘是司徒老家主的徒弟,我与叶娘那般关系岂会不识司徒老家主。”
琴魁恍然,瞧向司徒尘:“尘儿,花娘我还未去过司徒堡,听闻司徒堡内甚是繁荣?”
司徒尘淡淡一笑:“花姨若有兴趣,可至司徒堡住上一段时日。”
“好,待瑶女节结束……”
……
昭雪淡淡的听着众位师傅与司徒尘谈话,有一下无一下的吃着糕点,心中颇为抑结,听着话语,画魁与司徒尘相熟,这般亲近倒也理解;只是琴魁与四大尚仪亦是与司徒尘这般亲近…心中倒同小孩子一般吃起醋来了。
司徒尘虽与昭雪的六位师傅说着话,眼光却时时瞧着昭雪,见她似有些不郁之感,眉头微微一皱:“雪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其余几人听了话,急忙都瞧向昭雪,亦是满脸的关切。
“郡主可是胃口不好?还是奶娘做的东西不合胃口,郡主想吃着什么,奶娘再去做。”江奶娘见她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关切的开口。
昭雪抬眸,见几人这般瞧着她,露出了暖暖的笑颜,摇头:“昭雪无事,各位师傅快吃罢。”
说罢,夹了一块糕点,十分香甜的吃了起来。
众人见她无事,便也放下了心,又吃了起来。
司徒尘眉头微挑,嘴角泄出一抹戏虐,瞧这样子她的小老虎怕是吃醋了罢,倒是觉得煞是可爱。
用完早膳,收拾了一番,众人便坐了马车往瑶女阁赶去。
而冷傲与老太太今日未去瑶女阁,大约因了昨日冷玥与冷钰之事,怕再听到些不入耳的言语。
而冷玥母女,冷钰母女自也未去瑶女阁,冷玥与冷钰算是与这次瑶女阁无缘了,只能待在冷府暗恨。
“钰儿,你觉如何了?”安姨娘坐与床边,关切的瞧向床上的冷钰。
冷钰睁大着眼眸,尽是怨毒,不甘,愤恨,煞是骇人。
“姨娘,可查到了是何人所为?”语气却甚是冷静。
安姨娘敛了眸,亦是怨毒万分,却是摇了摇头:“还未查到最新章节。”
“不必再查了,此事与欣华院的脱不了关系。”冷钰勾起一抹冷笑,秦氏母女本就怕她将冷玥压了下去,昨日她又挑唆了冷玥,因而不用想,昨日她的桌椅上定是被秦氏做了手脚…昨日之仇,她冷钰定会铭记于心!
安姨娘瞧了她一眼,宽慰:“钰儿,她们也算是遭了报,听丫环禀报,昨日冷玥那丫头也算是出尽了丑,昨日夜晚……”与冷钰说了一番从下人口中听到之事。
冷钰听完,眼中浮出一抹畅快,却仍满脸怨毒,咬着牙:“秦妙欣,冷玥,昨日之仇我冷钰定会加倍奉还。”
“钰儿,如今先得讨好你父亲,昨日发生了那般事,你父亲与祖父母定是万分不悦。”安姨娘是商人,自也有一番打算。
冷钰敛了眸,微微点头:“姨娘,我心中有数。”
不管冷府中如何,司徒尘那厮正悠哉悠哉的骑着马,行于马车一旁。
天色已是大亮,大街上人来人往渐渐热闹了起来。
司徒尘一袭银白玄衣,谪仙般的俊逸,自是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甚是耀眼。
瑶女阁门口,众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