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夫微低着头,跟进了内屋,瞧了眼屋内的情况,眼光都是暗自闪着全文阅读。
冷傲瞧向昭雪,眼神有些复杂,转身便想走进内屋。
昭雪瞧着冷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许这一巴掌会让这出戏闹得更开。
老太太站在内屋口当,见冷傲要进去,忙拦了他:“你在外候着,小心沾了晦气。”
天月国内有种说法,女子小产,若是除大夫外的男子进了屋,会沾了晦气。老太太十分信佛,自是不愿让自己的儿子到了内屋来,从而沾了晦气。
冷傲虽不是太明,听老太太如此说,倒也不敢再进去了,只是在外屋着急的等着,却不敢再看向昭雪。
内屋,秦氏痛得快晕过去了,一脸苍白,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一旁的郭嬷嬷与秋景瞧着一阵心惊,夫人明明只用了一些些红花,即是孩子流了,也不至得如此疼痛啊!
“大夫,你们快为我夫人瞧瞧。”郭嬷嬷见两位大夫走到边上,急急上前,也顾不得礼数,随意拉了齐大夫便把他按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齐大夫瞧了眼秦氏,眼光稍稍一闪,将手搭到了锦帕之上。
过了两分钟,齐大夫收了手,站起身来。
老太太已是走到了一边,朝着齐大夫沉声问道:“大夫,如何?”
齐大夫抬头:“老夫人,原本夫人怀中的孩子已是死了,如今大概又误用了红花,才会导致腹中剧痛,而且这后果甚是严重,怕是往后再也无法…无法受孕了!”
老太太眼光一沉,瞧向床上的秦氏,未说话,只是她的脸色足以表达了她此时的怒意。
郭嬷嬷大惊,恨恨的瞧向齐大夫:“你这混帐东西!也太过大胆了罢!前些日子方才为我家夫人把过脉,明明说夫人的孩子好端端的,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罢了,如今倒又换了种说法!”
齐大夫亦是瞧向郭嬷嬷,神情似十分生气:“嬷嬷,前些日子在下明明与夫人说明了,夫人怀中的是死胎,让夫人早日以草药流之,以免伤了身子。夫人却是不肯,在下也是无话可说,如今嬷嬷却这般说,是何道理?”
“你…你…”郭嬷嬷没想到齐大夫竟会说出此番话来,竟是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慕大夫,你为她瞧瞧。”老太太敛了眼光,沉沉的吩咐。
慕大夫应了声,坐到了凳子上,与上两个大夫一般,为秦氏把了脉。
“如何?”待慕大夫起了身,老太太便开口问道了。
“回老夫人,正如这位大夫所说一般,夫人原先的孩子正是死胎,如今用了红花,伤了身子,怕是再也无法有孕了。”慕大夫的手心中出了细细的冷汗,他在冷府也是呆了许多年,深知老太太是个不好糊弄的主,终究有些怕。
老太太倒是未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还请两位大夫出去开了调理的药方。”
朝着身边的绿容使了个眼色,绿容会意,上前便要引着两位大夫出内屋。
郭嬷嬷却是急急拦住了他们,冲着慕大夫质问:“慕大夫,前些日子你才为夫人把过脉,说是一切安稳。若是夫人怀中的孩子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你为何不与老夫人和老爷禀报?”
老太太眼光一闪,并不知慕大夫前个日子为秦氏把过脉,峻厉的目光往慕大夫身上扫去。
慕大夫身子似有些发抖,转身瞧向老太太,竟猛的跪下了身子:“老夫人饶命啊!老夫并不是有意不与老夫人说。前个日子老夫确为夫人把了脉,发现夫人腹中的孩子是死胎,老夫便与夫人说了,也同齐大夫一般劝夫人早日流掉孩子,只是夫人却是不听,还威胁老夫万不能说出去,不若便赶了老夫出府。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若是被赶出了冷府真不知应当如何过活了,方才没敢与老夫人提及啊!”
老太太脸色又是变了,瞧向床上的秦氏,又瞧向慕大夫与齐大夫,想了片刻,挥手:“你们先出去去开药方罢。绿容,拿了药方便送两位大夫出去,再让丫环熬了药送来。”此是家丑,无论怎样,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解决。
郭嬷嬷心中着急,一时乱了分寸,也不敢阻挡人,只得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大夫出了屋子。
老太太瞧见两位大夫不见了,方才沉脸瞧向郭嬷嬷:“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是个精明的,方才蒋婆子向她禀报,秦氏下身并出鲜血流出,她便觉有疑,进来瞧了,确如蒋婆子所说,因此便仔细思虑起了方才的事。发现方才的事有许多疑点,对此事便多了一分考量。正想出屋告知冷傲,却瞧向冷傲打了昭雪。瞧来此事定是不能平息了!
郭嬷嬷被老太太严厉的神情与语气一惊,低着头,眼光闪烁着:“回老夫人,老奴所说都是事实,前些日子夫人腹间有些不适,老奴便请了四位大夫来为夫人瞧瞧,四位大夫都说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罢了,因此夫人并未向老夫人禀报。谁知方才夫人被郡主撞了,后来这之事老夫人都是知晓了。老奴也不知为何那两位大夫会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