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笨拙,抬眸望着门口,“非喜公公,七夕佳节,哀家这个先帝的未亡人就不必参加了吧,”
非喜的依旧沒有挪动一步,语气沒有一丝的波澜,“太后,皇上说,要等太后开席,,”这话很明显,就是一定要她出现了,
太后半晌都沒有说话,蓦然起身,拾起床榻上的白布,一圈又一圈的将自己的肚子裹起來,该來的总会來,这是她的命,南门东篱为了防止她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便命人将她绑在床上,直至她的肚子大了起來,才沒有绑她了,
他说过,太后小产,这也是一个举国震惊的大消息,后來,她想通了,也就沒有再伤害肚子里的孩子,更何况,孩子这么大,若是,她自己贸然动手,恐怕连命都会丢掉,
她换了一件玫红色的华服,裹着一件同是玫红色的斗篷,打扮了一番才开门走出去,她从來都是高傲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砰,,’的一声将门打开,看也沒有看非喜一眼走了出去,
大殿之上,歌舞助兴,美酒佳肴,夜色迷人,酒醉人,人更是醉人,
“太后驾到,,”
随着这一声通传,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太后许久不曾出过宫门,听说是病了,这倒是让众人觉得奇怪,他们忍不住要多看几眼这位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向那属于她的位置,淡然中带着些许高傲,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向太后恭敬行礼,
歌舞依旧,南门东篱一直脸带微笑望着众人,像极了一位仁爱,与民同乐的君主,
“众卿平身,,”太后大大方方的走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朵薇仔细的看了看,太后穿了一件很宽大的衣裳,还披着斗篷,肚子根本看不怎么出來,
“來人呀,为太后满酒,,”南门东篱朗声命令一旁的宫女,
朵薇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來了,她的一颗心也提到嗓子眼上,
那宫女捧着酒壶走向太后,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将酒洒在了太后的衣裳上,
“大胆奴才,,”南门东篱大声喝道,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各方的目光都投向那高台之上,静静的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正要说什么,就被一声吼叫吓了回去,
“皇上,,”非喜如闪电一般跑进了殿里,他还从未如此在人前失态过,他大步的走上高台,将唇覆在南门东篱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道:“皇上,地牢里的人失踪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高台之上,
朵薇一侧眸就望见了太后脸上得意的笑容,虽然,她不知道非喜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她猜测,这件事情一定和太后脱不了关系,早就知道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南门东篱一脸愤恨的望着太后,双手紧握,指关节泛白,
“皇上,今日佳节,何必要为了一个宫女而动怒,,”太后笑盈盈道,说着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宫女,“快快请起吧,也真是难为你了,,”
最终南门东篱只得愤恨的盯着那宫女,“还不赶快谢过太后,你这下作的东西,,”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那宫女连连求饶之后,退了下去,
朵薇伸手握着南门东篱的手,暗暗的紧握,给他力量,她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现在临时改变主意,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來,他定是又吃了个哑巴亏,
南门东篱是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早早的就离开了宴会,太后也借着身子不舒服,离开了朝阳殿,朵薇不好也跟着早退,只得在那里撑着场面,
那座荒凉的宫里
“不见了多久了,”南门东篱负手而立,器宇轩昂的他,和这凋敝的宫殿格格不入,
非喜站在他的身后,不敢抬头看他,“有几日了, 送饭的太监这几日生病偷懒,沒有來送饭,所以,也就沒有及时的发现,我已经将那太监杖毙了,他绝不会是奸细的,”
南门东篱什么都沒有说,一拳打在了一旁早已脱漆的柱子上,那柱子立即摇晃了几下,像是要落下來一般,非喜抬头直直的盯着那柱子,一颗心也跟着悬在了半空,生怕那柱子倒下,砸到了君王,
南门东篱转身离去,“这件事,朕会再想办法的,,”一袭黑色的罂粟花袍子摇曳多姿,
非喜望着那背影,心中非常的难受,为了他,也为了自己,那个女人,何尝又不是他的仇人,然,他们这一次,还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