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可以吗?你摸摸我的肚子..”虞美人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么轻,一寸一寸。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 极为的迷醉,却又是无比的凄凉。不能孕育子嗣,是她这一生的遗憾,但是,能够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些遗憾,都将不再是遗憾,可是,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南门东篱的眼神一冷,语气也有些不善,“朕以为雅雅是与世无争的,朕也以为,雅雅是永远都为朕着想的。”
他知道,虞美人的话,是在提醒他,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他。是的,是他欠她的。他曾经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从来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可是,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吗?
妒忌是女人的天性?他有些痛心,这个不谙世音的女子,是他一直心痛的,就是因为,她这一份与世无争,他才会许她一辈子。
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只有孩子和爱,不可以。
听了南门东篱的话,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他从未对她用过这样冷的眼神,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早已不再属于她了。她的心,无比的冷,冷得她没有办法呼吸。
南门东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清雅阁。身后的女子,如即将枯萎的花朵,随风摇摆。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寂寞如野草疯长。
朵薇本来是禁足一个月,等她禁足期满,刚好,皇长子满月。不过,没有禁几日,南门东篱便以宫中事务繁多为由,解除了她的禁足令。既然是南门东篱下命令,其她的人,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现在宫中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怎么也没有到会是慕容贵妃最先诞下皇子,一个曾经被贬为婕妤的人,几个人还能够有机会重获盛宠,还诞下皇长子,这简直就是人生如戏。
朵薇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本该是她诞下皇长子的,她的孩儿,不光是皇长子,更是嫡长子,他将一生荣华。可惜,他没有命活下去。她甚至,连他的样子也没有看过。她时常想,他或许有一双像他爹爹的眼眸,有软乎乎的小手。
可惜,她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盆血水。
各宫的人都送礼物前去倚舒宫恭贺。朵薇当然也象征性的派人送去了。一想到慕容贵妃那张嘴脸就不舒服,她不会永远那么好运的,上天不会一直眷顾她,她会看见她败落的那一天的。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宫里还是很热闹的。南门东篱邀各宫妃嫔在荷花池一起观看放花灯。朵薇自然也会出席。
只有慕容贵妃和虞美人没有来。慕容贵妃是因为还在坐月子,而虞美人,是称病未到,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大家也不太在意。但是,南门东篱在意,他注意到了她没有来。
不管是宫人还是嫔妃都可以去荷花池放花灯,然后许下自己的愿望,大家都很高兴。这也算是宫里除了除夕,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日子了。
“皇上,小皇子就快满月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摆宴庆祝?”太后坐在南门东篱身边,一脸笑意。她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慕容家出尽风头。
南门东篱看了朵薇一眼,朵薇的双手紧握,他是看到了的。淡淡道:“母后,还是一切从简吧!..”其实,他是怕她会难过。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脸色微微不悦,“皇上,慕容贵妃诞下的可是皇长子,这是其他任何皇子,也无法相比的..”
南门东篱也不因为太后的话而不高兴,反而笑着道:“母后,我风国的国库本就不太充足,现在四海未平,战争不断,朕为了一个小孩儿而大摆筵席,这岂不是要让各国的人笑话朕是个昏君..”
南门东篱都这样说了,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够暗暗的咬牙。
朵薇知道,南门东篱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其实,没有必要的, 事实,永远是事实。她早已接受了,就当她这辈子,没有福气做一个母亲。
“啊..”远处的德妃站在荷花池边,刚将花灯放进水里,,差一点掉了进去。
“小心..”还好,墨林刚好扶了她一把,但是他不敢太放肆,只是抓了一下她的云袖,见她,没事,立刻又放开了,退到了一边。
“谢谢..”德妃只是点了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的位置上。
“皇后为何不去放花灯?”南门东篱挑了挑眉头。
“是呀,娘娘,我们去放花灯吧!可好玩了..”小乔立在朵薇的身边,一脸羡慕。
“走吧..”朵薇也不想坐在这面对太后,去放放花灯也好。
朵薇在小乔的陪同下来到了荷花池旁边,荷花早已凋零。但是荷花池的水依旧是碧绿。放花灯的人有很多,河中飘满了各色的花灯,到也装饰了这缺了荷花的荷花池。
朵薇接过小乔手中的花灯,俯身放入了池之中,很快,那花灯便飘向了更远的地方。一盏盏的花灯,到像是星星跌落在了池中。美极了。正在她发呆之际,脚下飘来了一盏花灯,是莲花的形状。
她俯身将她花灯拾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