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一连几天都浑身痛得下不來床。但是总算沒有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了。她那天晕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木辛是怎么帮她治疗的。她也在心里想过。自己的病或许真的治好了。毕竟。木辛的医术是很高明的。
只是。她心里一直在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治疗的。她何以会那般全身痛。尤其是背上。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背上那些针眼。她自然是看不见。
这两天。她总算有了点胃口。能够喝一点粥了。而南门东篱。除了上朝的时间。大多都是在薇宫里陪着她。
“娘娘。。”采萝盈盈走了进來。
朵薇正要接住南门东篱喂的一勺粥。听见采萝的声音。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何事。”朵薇自从生病以來。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这并不是她变了。而是。身子虚了不少。有时候。说话也觉得费力。
采萝走进。睨了南门东篱一眼。低声道:“奴婢发现那人了。。”
南门东篱放下手中的碗。一脸疑问望着二人。“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
采萝为难的望了朵薇一眼。最终还是如实回答。“启禀皇上。这些日子。奴婢依照皇上的吩咐。每日为皇后娘娘熬汤补身子。只是??????”她皱了皱眉头。“只是每次都有恶作剧之人。将老鼠投入汤里。。”
南门东篱神色惊讶。望了一样朵薇。在看见朵薇点头之后。怒气顿生。“竟然有这等事。为何不早來禀报朕。”
采萝见状跪在地上。其实。她是故意趁南门东篱在的时候。进來禀报的。
朵薇微微一笑。伸手覆在南门东篱的手背上。“皇上。这是臣妾的主意。臣妾是想皇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麻烦皇上。再说。臣妾不是好好的吗。那人不过是想吓唬臣妾而已。。”
“你。。”南门东篱瞪了朵薇一眼。转向跪在地上的采萝。“是谁干的。说。”
采萝低着头。柔声道:“回禀皇上。奴婢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在御膳房熬汤的时候。故意走开。果然。看见有人将老鼠投进汤里。是??????佳嫔娘娘的宫女。。”
南门东篱的脸色铁青。怒道:“朕还以为她真的改过自新了。原來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朵薇娥眉轻蹙。她早就知道。这佳嫔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依照她的性格不是应该直接给她的汤里下点堕胎药吗。干嘛要弄老鼠呢。朵薇仔细一揣摩。她就明白了。目前。她和慕容贵妃都怀有身孕。若是她的孩子有了什么闪失。那慕容家族立刻就会得势。这样对他们闻人家是沒有一点好处的。朵薇。就算怀有身孕。也不过只是个别国的公主。并不参与风国的党派之争。所以对他们闻人家的威胁相对小得多。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慕容家族。
朵薇也真是同情那闻人佳。她一直以为是她害她流产。现在她怀孕。她心里一定是难受极了。怕是如刀削吧。想要用这样的方法來发泄一下。
“皇上。 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不要去问罪了。。”
“不行。。”南门东篱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朵薇无奈的摇了摇头。好言相劝。“皇上。你就听臣妾这一次吧。”
南门东篱望了朵薇好一会。最终还是点头。朵薇想。其实。南门东篱心里比谁都清楚目前的局势。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问罪闻人家。实在是不值得。反正朵薇又沒有什么损失。
可是。朵薇不追究。不代表她是一个好惹的人。
“采萝。将那锅汤给佳嫔娘娘送过去吧。”
“是。。”采萝领了命便出去了。
“千儿。你可真是太善良了。。”南门东篱扶着朵薇重新躺好。为她捻好被角。
朵薇笑着摇头。“不。我并不善良。我只是为皇上着想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
她绝非善类。的确是为了他着想。当然。也有为自己着想。这些事。她懒得去烦心。一个佳嫔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背后是整个闻人家族。
南门东篱走后。朵薇闲得无聊。便勉强下床。坐在梳妆台前面。用牛角梳來回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还记得那日。镜中自己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怪物一般。一想起來。她都鸡皮疙瘩落一地。她不是个喜欢照镜子的人。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是个不爱美的人。而是因为。她不想太了解自己。有时候。太了解自己就狠不下心了。
蓦然。注意到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幅画。缓缓展开。这是那日。在南门庭院。南门东篱为她画的。不可否认。他的画技很好。要是她就不行了。她将她画得太美了。都有些不像是她了。
与此同时。采萝走了进來。
“娘娘。您怎么下床了。”采萝语气中有嗔怪的意味。
朵薇莞尔一笑。“躺久了不舒服。。”犹豫了一会儿。她将手中的画递给朵薇。“将这幅画挂起來吧。”
采萝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她也感觉到了。有些东西。正在发生着变化。
朵薇一直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