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就在太后真被斥责闻人贵妃一顿的时候,南门东篱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心中也是一惊。
这下是骑虎难下了。
南门东篱大步的走上前,眼光微微的扫了众人一眼,当目光触及到跪在地上的闻人贵妃的那一刻,脸色有些不悦:“所谓何事?”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一向是嚣张跋扈,而且爱搬弄是非。
“皇上,皇后娘娘有失妇德,和木药师有苟且之事!”闻人贵妃跪在地上一字一句。
这一次,她是下了很大的赌注,豁出去了。
“大胆,竟敢污蔑皇后——”南门东篱怒吼了一声。
上一次她将虞美人推入荷花池诬陷皇后,他还没有跟她算账,现在又闹事!
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君王发怒,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闻人贵妃也是身子一僵,可她立刻就恢复了坚定的表情,这一次,她一定要不惜一切将皇后拉下来。
“皇上,臣妾不敢有半句虚言,是不是臣妾胡说,皇上派人去搜一下木药师的寝房就知道了,况且,前几日,臣妾还 亲眼见到皇后和木药师在凉亭卿卿我我,当时贤妃和德妃也在场,臣妾和她们的婢女也可以作证。”
朵薇的心咯吱一下。这个闻人贵妃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下还抓住她不放了。
南门东篱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他的怒气可想而知了,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苟且,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他当然知道后宫是非多,这很可能是别人的诬陷,流言蜚语往往是最可怕的,就算没有,别人也会说有,**宫闱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当然不希望朵薇现在有事。
若是他不去追查,只是让别人胡乱猜测,到时候只会越来越黑。
南门东篱恶狠狠的盯了朵薇一眼。
朵薇觉得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记得前几日,还警告过她要离木辛和南门东阳远一点,没有想到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早就预料到了吧!
一个女子的名节是最重要的,不容有一丝玷污,就算是最后查出来使别人造谣生事,就算真的没有那回事,这个女子在别人心中还是不贞洁的。这个死结,她怎么也解不开了。
南门东篱无视朵薇,眼光扫过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德妃和贤妃。
德妃的眉头微蹙。贤妃的腿早都在哆嗦了,两只手不停的交织,一张小脸惨白。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皇后在凉亭遇见木药师的事情,朕早就知道。朕还知道木药师为皇后把过脉,贤妃,你说,当日,他们除了把脉,还有什么?”
贤妃一向胆小,他当然是要先问她。他也不相信朵薇和和木辛有什么苟且之事,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贤妃的腿哆嗦得更加的厉害了,娇小的身子跪在地上,一双眼睛都快憋出眼泪:“回皇上的话,臣妾那日那日什么也没有看到——”
说完之后,她的脸一下下子通红。
她是不会撒谎的人,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撒谎。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够将真相说出来。
朵薇睬了贤妃一眼,她不知道为何她要帮她,她肯定是看见了的,可是她撒了谎。
南门东篱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他也很惊讶,自己为何会松了一口气。或许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吧!
“德妃,你说——”
南门东篱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德妃。
德妃的表情很镇静,顿了一下,跪在地上道:“回皇上,臣妾当时和贤妃在凉亭附近遇见了闻人贵妃,后来我看见木药师为皇后把脉,之后,娘娘好像摔倒了,木药师就扶了娘娘一把,当时,贤妃顾着和臣妾说话,可能没有看见——”
说完之后德妃静静的跪在地上。
朵薇不得不惊叹,这个女子,也不简单,她一席话说得诚恳,将所有人的话都连在了一起,既不得罪闻人贵妃,也不得罪贤妃,更加不会得罪她。她说的把脉是事实,闻人贵妃说的越举之事也有说了说辞,就连贤妃的话也有了理由。
南门东篱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侍女,气势凛冽:“你们说?当时看见了什么?要是敢有一句虚言,乱棍打死——”
“皇后丧饶命——”那三个宫女分别是闻人贵妃、贤妃、德妃的贴身宫女,她们惊恐的跪在地上。
“说——”南门东篱咬牙切齿。
“回皇上,奴婢当时隔得比较远,看得不是很真切,好像是木药师和皇后娘娘在凉亭中聊天,后来木药师搂住了皇后娘娘的腰——”
闻人贵妃身边的宫女跪在地上小声道。说完之后还不忘看了闻人贵妃一眼。
到底是闻人贵妃的宫女,见过世面,面对这样的场面可比其她两人好多了。好一句‘看得不是很真切’,既表达出了木辛抱着朵薇,又给自己留了后路。不管是谁赢,她也可以脱罪。
“回皇上,奴婢当时没太注意,只看见木药师搂着皇后娘娘的腰——”德妃身边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