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响的马蹄声,士气大振的吼叫声,响彻整个沥粤国土,在沥楚痕还没来得及出兵之际,那打着月弦旗号,穿着月弦军服的百万战士,已然开始向沥粤进发。
任谁也没想到,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突然之间仿佛从地底钻出来一样,凭空出现了百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见首不见尾。
所到之处,除非有人恶意阻拦,却并未发生任何烧杀抢掠的事情,可见的确是训练有素。
为首的四个人带领,一路南下,直奔着沥粤的京城而去。
另一边得知消息的沥楚痕,始终坐镇皇宫,派出了常胜将军沥楚枫,带着操练已久的士兵,前去抵抗。另一对大军也适时的往月弦进发。
而原本休养生息的月弦,在突然面临大军压境的时候,着实乱了阵脚。
“怎么会这样?为何沥粤会突然进攻?啊,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月亭龙颜大怒,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都有些胆颤的百官,忍不住拍案而起。
“皇上,听闻沥粤那边说是因为我军率先攻击的,请问皇上可有出兵?”这正是所有人纳闷的地方,若是皇上并没有出兵的话,沥粤又怎么会如此说。
“放屁,朕何时出兵过,秦大人,朕命你为月弦大将军,即可率兵出征沥粤。”月亭布满褶皱的脸上,全部是愤怒。而被点名的秦大人,正是当初在三国大会上,刚正不阿的判官。
“老臣领旨。”
“迎儿,你随朕来。”大力的甩开衣袖,带着月流迎下朝回到上书房,两个人许久不曾出来。
“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说说看。”坐在上书房内,脸色仍旧不太好看的月亭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儿子,面色稍微有些好转。
月流迎皱眉想了片刻,随即开口:“按说我们并未发兵,但是沥粤却以此借口来攻打我们,儿臣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沥粤与我们刀剑相向,或许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月亭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时间仓促,根本容不得他再去细细查探,继而说道:“暂且不管,你立刻带着朕给你的兵符,带领大军迎战,这一次朕定要他沥粤有去无回。”
“儿臣遵旨。”
眼看着月流迎要退下去,月亭还是担忧的说了一句:“迎儿,小心。”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命。”
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个儿子从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特别是他的那张脸,像极了自己深爱的那个女子,当年为了保护他,不惜册立月流觞引开别人的目光,甚至刻意宠爱月流亭来扰乱视听,只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最疼爱的人。
即便他是皇帝,但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大有人在,月流觞自打坐上太子之位,暗杀明杀向来不断,可他只能顾此失彼,谁让他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就算自己想疼爱都疼爱不起来。
而亭儿的母妃正是如今的夏贵妃,为了稳住她,不得已才假装宠爱亭儿这么多年,当他突然册立了迎儿为太子的时候,夏贵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成功将她自己逼到了冷宫里面。
如今大势所趋,迎儿必定是未来的月弦皇帝,他从来不做他想。
……
此时龙凌带军直捣黄龙,奔着沥粤的京城一路南下,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完美,凌黑和凌电也有足够的时间拖延,却不知道此刻他的一切行踪,早已经被一个人掌握。
一辆马车日夜不停的在路上嘶鸣奔波,马车内的人一脸冷静,丝毫不受颠簸的马车而影响,看似气定神闲的坐着,只不过所有的情绪全部被低垂的眼睑所掩盖。
突然坐着的人侧耳聆听,旁边的女子也同时看向她,两个人的严重都传达一个意思,有人跟踪。
皇宫内,桃月宴带着紫灵连夜离去,凌黑和凌电依旧如同往昔一样,一个安静的装着皇帝,一个恭敬的陪伴。
双胞胎既然知道了皇帝不是自己的亲爹,而自己的亲娘又出了宫,身边像个胶皮糖怎么都赶不走的范剑,就成了他们作弄的唯一乐趣,但与其说是作弄,还不如说是有事相求。
“范叔叔,喝茶。”凌瑄小手端着茶杯,小腿迈着步子,晃晃悠悠的来到范剑面前,这可给范剑吓坏了。
赶忙从她手上接过茶水:“哎哟,小祖宗,你俩可别闹了,我可担待不起啊。”虽然他是个现代人,但是在这地位分明的古代,让堂堂公主给他端茶,他又不是傻子,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本来他的身份就比较特殊,没有任何官职,但是宫内所有的人却都要喊他范大人,他自然不傻,对于不少人的冷嘲热讽以及背后戳脊梁骨的事,也没少发生。
这边刚端过凌瑄的茶杯,那边凌傲就端着小脸盆走过来,同样晃晃悠悠:“范叔叔,洗手。”
看那脸盆里面的水,不少都溅出来,范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目的不纯。
不然平日里骄傲万分的两个宝贝,今天会对他这么热情,不是有事相求,那就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