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仍在地上,此刻在鸟笼内扑腾着翅膀,沥楚墨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强忍着生硬的口吻看着太后:“为了我,太后你还是想清楚在说话,当初如果是为了我,现在我会在这种地方吗?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当初你就不该欺骗我,拿我当个傻子一个耍来耍去,说到底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想坐上太后,你想这天下尽数臣服在你的脚下,这根本就是你的野心,不要一切都说是为了我,我并没有要你做那些事!”
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沥楚墨眼里竟然被曲解成这样,粗喘着说道:“你翅膀硬了,哀家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当初要不是哀家,你怎么可能当上八王爷,要不是哀家处处维护,你早都死了多少次了。”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变成你的傀儡!”沥楚墨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看着太后,她不会知道自己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也不会知道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唯亲的八王爷。
“傀儡?哈哈哈,沥楚墨,哈哈哈,你竟然说你是傀儡,哀家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让你站在高位俯瞰天下,你竟然以为哀家是为了自己,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太后已然接近崩溃的状态,让沥楚墨嫌恶的看着她,不论她在说什么都永远不会再回到从前,他早已经有了打算,要不是眼前这个自称是他母后的人做了这么多事,他怎么会被分配到这个穷苦偏远的城镇。
太后疯狂的说着,伴随着大笑,但是脸上的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这孩子都是懂得,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错了,错的彻底。
“八王爷,太后她真的是为了你,这一路上太后日夜不停的赶路,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说到底她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忘了当初太后对你如何疼宠了吗?”秦棉看不下去,走上前扶着太后摇摇欲坠的身子,有些埋怨的看着沥楚墨,说到底他也是自己的侄儿,但是看到他与太后这样争吵,也实在于心不忍。如今她们所有人都还要仰仗太后,自然不能让她倒下。
“疼宠?她的疼宠就是将我推向火坑,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如此自私自利,根本就不配当我的母亲。”沥楚墨眼底痛苦闪现,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当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午夜梦回成为了他最痛恨的梦靥,怎么能说忘就忘。
他曾经的兄弟,他曾经崇拜的皇兄,在他出事之后,没有一个关心他,甚至都没有问他具体的情况就将他定罪,区区五十人护送就将他扔到这贫苦的南忠镇,甚至在他离宫的时候,都没有给他足够的银两,来到这里他带着所有的随从去打工挣钱,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个府邸为生,她以为当初那一切能这样就算了吗?
说到底他还是沥粤的八王爷,只不过那个曾经天真活活泼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正在谋划大事,断不能再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八王爷,即便当初太后所做的事情欠妥当,但是也的确都是为了你,就算你为此生气,也要顾念一下母子之情,在怎么说太后也都是你的母亲,你这样说太伤太后的心了。”秦棉看着面前冷硬的侄儿,带着苛责的语气,仿佛教训他一般。
“丞相夫人不在丞相府呆着,跑到这里来管本王的闲事,用心良苦啊!”沥楚墨讽刺的看着秦棉,这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一个外人家眷,还一副长辈的样子教训自己,是他太好说话,还是他们认为自己有资格?
“你…”被沥楚墨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秦棉责备的看着沥楚墨,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他姨娘的事情,太后却开口:“墨儿,你当真无法原谅母后?”
“原谅?太后不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我吗?谈何原谅?”
太后心力交瘁的看着沥楚墨,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苟且了这么久,冒着危险千里来此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自嘲的一笑,一把推开秦棉的手,就奔着旁边的柱子而去,大有自尽的气势。
“姐姐!”秦棉胆战心惊的想要拉扯住她,却只拽到了衣角,自己也被她快速奔跑的身子吓的呆住了,眼看就要撞到柱子上,沥楚墨身形快速移动,一下子就来到了太后要撞的柱子前面,在太后冲过来的瞬间,一把扣住她的双肩,止住了她的动作。
沥楚墨心惊与太后的动作,也同时庆幸自己幸好来得及,不论他说了多么伤人的话,面前的女人都是他的母亲,他也是因为遭遇到如此多的打击,才会将事情都怪在她的头上,却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竟然就让她想要撞柱自尽。
“你放开我,沥楚墨,既然连你都如此对待我,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太后在沥楚墨的手下挣扎着,她不是做戏,而是真的感觉生无可恋,她能够在那枯燥的寺院内活那么久,唯一的支撑就是沥楚墨,结果来此却发现他恨自己入骨,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苦的吗?
“母后…”沥楚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即便他在痛恨,也无法亲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身亡。
闻言太后抬起双眼,看向沥楚墨:“墨儿…你…”
“母后,是我的错,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