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怔怔地望着那几个人从从容容离去,有点茫然不解,不过,连师傅江天都没有发话,他自然不敢有所行动。
对此,江天都毫不在意,却对聂隐诧异地说:“聂隐,你怎么来到这儿了?”因为聂隐从来不这么晚来无为山庄,这让他有些奇怪。
“我正好经过这儿,所以进来看一看,师傅,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看样子很嚣张似的。”聂隐走向江天都,奇怪地问道。
“嘿,故人之徒,不足为奇,对了,聂隐,今晚之事,对任何人也不要说出来,你不要有所疑问,这件事谨记在心头就行了。”江天都告诫聂隐,又问道:“你今晚是在我家去睡还是回去呢?”
“这么晚了,我是想来练功坪练功,明天早晨再去拜见师傅您的,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情,时候不早了,师傅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去练功坪练功。”聂隐老老实实的说道。说实在话,他真的很想静下心来练功,好好享受那种物我两忘的明净虚无境界。
不过又对那四个自称长白四虎的大汉行为举止心存疑窦,正要出言相问,现听江天都这样一说,到嘴巴边上的话儿又咽了下去。
江天都定定地望着聂隐的眼睛,认为他没有撒谎,沉吟道:“好吧,那你去练功坪慢慢练功吧,我回去休息了。”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聂隐没见江天都笑过一次,现在见师傅毫不犹豫地离去,神情有点落莫,更是疑惑不解,但师傅已告诫他不要乱问,也就作罢,拔腿朝练功台走去。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身被露水濡湿的聂隐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盘坐在练功坪的边缘台阶上,静坐一晚,将龙象般若心法修练了一个整晚,在修练的过程中,他可以睡觉,也可以在睡觉中脑内潜意识引导内息在全身各处经脉静静有序的流走着,呼吸天地精气,纳入气血之间,化天地能量为己身内息。
一觉醒来时,只觉头脑异常清醒,全身舒泰极了。林间的小鸟也快乐的鸣叫穿梭。
聂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阿琪打来的,知道她已平安到达y市。
两人说了一阵话,阿琪说刚进y市长途车站时,早已有人在迎接他们,带头的叫谢少峰,是谢军良的堂弟弟,他们都很热情,称呼她为大嫂,搞得她满脸通红。
聂隐说,你本来就是他们的大嫂,因为我就是他们的大哥。他虽然说得理所当然,对谢少峰他还是非常心存感谢,心想以后回去了一定要好好重谢谢少峰。
阿琪说,谢少峰他们看上去年纪比她大,还叫她大嫂,令人有些尴尬。
聂隐说,不要管他们,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去找谢少峰,我会打个招呼的。
小两口又说了一些离别之类的话儿,忽然阿琪疑惑地问道:“隐哥,你这是在哪儿,怎么会有鸟叫声?”
“我在无为山庄练了一晚的功,才醒来,当然有鸟鸣声。”
“我还以为你与某个相好的去开房去了,原来一晚上都呆在公园里,也真的难为你。”阿琪吃吃地道,又说:“我得上车回家去了,你不准关掉手机,我会不定时的查岗的。哼哼……”阿琪恶狠狠的笑着,便挂了电话。
这算什么事儿啊,咱难道被遥控监视了吗,一个大老爷们,还被一个小女子管住了,哪还得了。聂隐摇头苦笑,暗叹阿琪的霸道,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一番痴心。
将手机放回口袋,他起身朝江天都的小屋走去。
但见林间深处,鸟语啁啾,烟岚轻笼。
聂隐走到小屋的厨房门口,只见江小环系着漂亮的围巾在做早餐,见聂隐来了,道:“聂隐,你来了,对了,我父亲有一样东西要我转交给你。”她从桌底掏出一只暗红的木盒,递交给聂隐。
聂隐接过来匆匆一扫,木盒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质朴粗陋,一边还锁着精巧的小黄锁,拿着手上有些份量,他问道:“我师父呢?”
“我父亲还在睡觉,他曾交代过,你一拿到木盒,要过一年之后再打开,现在千万不要打开,否则会破坏里面的物什。他一再强调,此木盒不能落入外人手里,否则后果十分可怕。另外,我父亲还说,要你尽快回y市,帮忙看顾江映雪,助她一臂之力,她现在那边势单力孤,难撑大局面,时间一久,怕有什么不测。”
“这个我早就知道,也很想早点回去,帮助雪姐,不过还得几天才能回去。”聂隐忙不迭的说道,内心中充满了愧疚不安,。
“你记在心里我就放心,这样吧,要不你先在堂屋等候一下,我等会端饭菜过来,一起吃吧,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也许父亲会醒来。也许就一连几天都不醒来。”
“那是为什么啊?”聂隐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在他印象中,江天都是深蒧不露的外化人物, 一天很少有些睡觉,饮食也不多。
“最近他在修习一门精深内功心法,所以才会这样子,你先去堂屋等待一下,我等会将饭菜一齐端来,吃了早饭再做别的事情。”江小环热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