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虽小,也不粗实,但被聂隐抡得如同一根铁棍般挟着一股劲风呼呼向那人胸口扫去,劲力霸道刚猛,挟势而击,穿山裂石。
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冲天杀气也让在场所有人包含其师父江天都的心中都不由得一凛,为之气夺。
在场的都是高手,最是熟悉对手的气息,或仁慈,或杀戮,或凶残,或阴毒,似乎他们从没见过有人拥有如此凌厉霸绝的森浓杀气,一往无前,无坚不破,无以伦比。
那个蒙面人是个内行人,早就感应到聂隐的煞气浓重,不可撄锋,急侧身退步闪过其的凌厉攻势,从左侧将一柄半尺长的刀刃向聂隐右肋狠狠剌来。
其变生莫测,角度刁钻,拿捏精准,速度奇快,隐隐风声竟然隔老远就让聂隐感觉到了刀刃上的寒气沁肤,显然对手是位使刀的大行家。
由于对方速度太快,聂隐竟然躲闪不及。
他丝毫不惧,竟然扔掉树枝,起手大开大阖,不退反进,使出精绝刚猛的泰拳,来个你剌我一刀我打你一拳两败俱伤的打法,向对方一个右直拳狂龙探海般猛袭其面门,而左腿则毒蛇吐信般朝对手下阴疾踢去。
对方见他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大吃一惊,只觉聂隐铁拳如奔雷袭来,隐隐拳风侵体生疼,更是让他心下骇然,而聂隐的左腿如影相随,疾攻下阴,又让他感到愤怒难耐,不禁骂道:“卑鄙无耻。”口中虽然叫骂着,丝毫不敢怠慢,身体急骤后撤,一连退后几步,方才站定,目光湛湛地望着聂隐黙不作声。
借助手丢在地上电筒的光亮,在不太幽暗的场地,他见聂隐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貌似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竟然有如此修为的武力值,观其暴怒之相,必是江老儿的什么亲近的人物,又想起此子如此临场应变之机智,手段之狠辣凶毒,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聂隐见那人撤步退开,怔怔地望着自已,也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事儿,一个跨步,施展龙象般若身形步法,向仍缠斗师父江天都的三个蒙面人冲过去。他要为江天都解围,因为三个大汉居然在欺负一个老头子,若是平常在大街上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这老头子是他的师傅,让他更不能坐视不管。
其中一个人见聂隐气势汹汹扑来,大喝道:“来得好,一起收拾,正好填入此地的洞天福地,死后向极乐世界去矣。”他舍弃与同伴围攻江天都,朝聂隐挥掌袭来。
聂隐不想与这些人过久的纠缠,以免又发生什么不测的情况,他欲速战速决,二话不说,蓄满劲力,施展最为刚猛的泰拳,再配合龙象般若功的步法,只听见撕裂空气的破风之声大响,一道人影如鬼魅一样朝那人卷去。
那人大惊,没料想聂隐如此可怖,空手赤拳也可以如此了得,急停步要采取规避的措施,但不容他多想,一道残影飘来,澎的一声沉闷响声,他感觉胸口如挨一记千钧重锤,打得胸口气血翻腾,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张口惨呼一声,身子如断了线的纸鸢,凭空飞出去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口吐血沬,已是进气小,出气多,眼看活不成了。
此番聂隐动了杀心,所以用上十成力道,当是全力一击,哪还留下余力,殊不知,他这样霸绝一击,让他从此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立在一旁先前与聂隐打斗的那人甚至来不及阻挡聂隐,就让他直接打伤了已方一员大将,又惊又怒,不想聂隐与他缠打时竟然还保存了实力,此刻爆发出来,破坏力惊人,让人如此的心寒蛋碎。
另两个缠着江天都打斗的蒙面人都住了手,呆呆地望着聂隐与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声不响的同伴,其中一个人似乎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突然悲嚎,“哥……”急步冲去要见胞兄最后一面。
但聂隐杀心已起,眼中寒芒一闪,返身向那人掠去,他要将围攻其师的恶徒悉数毙命。
“敢尔……”先前那个与聂隐打斗的蒙面人怒喝,愤起追杀聂隐,他生怕聚柔我痛下杀手,又伤了一个兄弟,所以急怒攻心,连忙进行拦截,但哪儿又拦得住呢。
“聂隐住手……”江天都在后面急忙喝道,他也怕聂隐再铸大错,才急忙出言喝止。
其实这些人都是他的故人之后徒,虽然他们蒙着面,但他从他们的一招一式都可以认得出,不过他不想揭露,听任他们在此胡作非凡。
因为这些人是想过来了解过去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并且对此小山深处的东西起了想法,双方意见不合,他们气势凌人,条件苛刻,一言不和,双方大打出手,虽然大家只是气头上,并不想伤人,所以手上功夫都有些留情,有点儿象搓商武艺。
没料想聂隐一出现,竟然让本来没有仇怨的双方变得关系紧张,如同仇敌。
江天都原来想以武力慑服这几个故人之后,借以打消他们的觊觎念头,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料想聂隐突然出现,先前还跟那打手电筒的人过了几手,觉得聂隐还学得可以,并没有荒芜自己的一番心血,但后来见聂隐忽然痛下杀手,不由叫道:“糟糕。”便要出言阻止。
哪曾想聂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