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紧张有序的手术,范小冰在数名医生与护士的簇拥之下,平躺在推床上,被推出手术室,送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套间病房内。
不用想,范小冰能享受这样高级的医疗待遇都是其姑姑范婉娟的出手豪绰,她一听到范小冰的消息,叫醒酣睡正香的江远山,带了三个保镖,马不停蹄来到这家私立医院。
该院副院长正当值班,恰好认识江远山,于是在其关照之下,范婉娟直接将聂隐早已准备好的普通病房换成高档豪华病房,并且叫手下人拿出一沓钱来,退还给徐蕾,并且另加了五千元多作酬金。
徐蕾执意不受,只拿了属于自已的那份钱,这倒让阅人无数的范婉娟多看了她一眼,也不勉强。
本来,徐蕾还想陪聂隐多呆一会儿,帮忙照顾范小冰,但此时的场景无须他们久留于此,于是恋恋不舍和聂隐打了招呼,偕同肖兰,双双出了门。
临行之时,徐蕾伸出右手的小指与大拇指放在右耳边,作出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意思与聂隐保持电话联系。
聂隐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善良的女孩更有点好感。
这一切,让本来一直关注着聂隐一举一动的范婉娟尽收眼底,她不明白自已貌比天仙的侄女这么晚了,怎么会与一个农民工呆一起,还发生这样的急症,难怪侄女晚餐时一定要借自已的车出去玩一玩,原来与这个农民工约会去了。
想到这儿,范婉娟芳心骤然一紧,隐生一丝不安。
江远山带着三名保镖坐在病房前厅的沙发上,亲自泡了一杯龙井茶,与聂隐轻尝浅啜,交谈甚欢,从而掌握范小冰病发前的第一手资料。
在他眼中,聂隐已非昔日土里土气的农民工,这是自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连老爷子都青眼相待的人,他当然不敢怠慢。
在自已老板面前,聂隐可不是刚来gz市的愣头青,浑身透着乡下人的木讷与谨慎,在这段时间他也见识不少的大场面,心智与头脑非吴下阿蒙,自然不会在做正当生意的气场柔和江远山面前露怯。
何况他还是对方爷爷的关门弟子,若论辈份,江远山还要比他低一阶。
范婉娟双手环抱在胸,立在病床边,如一名领导,全神贯注,监督着忙碌不停的医生与护士,时而爱怜地抚摸着沉睡的范小冰光洁的额头,满眼关爱怜悯之情,偶尔瞥眼瞧着正与自家老公交谈甚欢的聂隐。
那几名医生护士忙碌完毕,范婉娟走到聂隐面前,淡淡地对他说:“聂隐,谢谢你将小冰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所说的话语是感谢之词,脸上没有一丝感谢之情,她那美丽精致的脸庞在灯晕映照之下,焕发出一层淡红的光晕,极是迷人。
她怀疑范小冰与聂隐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要不凭范小冰那一向洁身自好的个性也不会这么晚了还与聂隐在一起。
这显然违背了范家一贯凤配龙的初衷与思想路线,趁他们两人还刚处于萌芽状态,她必须出手摧折。
何况听说聂隐与前英皇会所女神阿琪是男女朋友关系,正如胶如漆,现又与范小冰关系不明朗,谁也不知聂隐有何目的。
鉴于防患未然种种不可预测的后患,她必须向聂隐坦明,要让他离开范小冰远一点。
听了范婉娟那不冷不热的话儿,聂隐不以为然,道:“小事一桩,不必客气,就算是一个路人,见当时紧急情况也会出手相救,何况小冰与我是好朋友,更不会袖手不管。”言下之意,他与范小冰是朋友关系,朋友有难,出手相助,理所当然,不必言谢。
江远山点点头,眯着眼道:“也难得聂隐你有这份善良的心肠,作为小冰的长辈,我们当然希望她平安无事。同时也希望你日后能多多照看我们小冰,免得被坏人欺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远山的话还没说完,范婉娟轻轻一咳,打断老公的话,直直地看着聂隐,道:“聂隐,你这样的义勇行为我们当然赞扬,并奖励,但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想你,我们家小冰以前很少这么晚出来玩,每次都是在十一点之前就得回家休息,这是第一次这么晚还在外面玩。我不明白,聂隐你现在与她是处于什么样的关系,如果你们有那种男女爱慕的关系,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作这样的打算,因为我们小冰还小,我们不想让她过早涉及恋爱方面的事情,请你以后还是适当与小冰保持一点儿距离,不要让她对你有什么想法。聂隐,请恕我的冒昧,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聂隐听后神色平静,保持沉默。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与其这样,不如不说话。
江远山瞧着一脸尴尬的聂隐,对范婉娟有些不悦地说道:“娟子,你说什么呀,人家聂隐是有女朋友的,怎么会再与小冰交朋友呢,再说他们都是同事,相互照应也在所难免。你就别误会了。”
“你知道什么,一边儿去。”范婉娟恼火地说道。
江远山立马不敢作声,扭头瞧向另一边,那模样一看就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在家里绝对没有在外面叱咤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