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陆虎车上,程小冰那俏皮好看的双眼皮微微跳动,一双雪白小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手心里早已沁出汗水,她有个习惯,只要有什么大事件发生,眼皮就会跳的很厉害,这是她内心十分紧张的外在表现。
她驾驶着路虎发现在那三台遍体鳞伤的豪车后面左避右让,前冲后退,生怕它们撞来。
这可是范拥军花了一百多万,才买不过三天的路虎第四代发现,还是磨合期,她可不敢开快了。
忽然,副驾位上一直打电话的范拥军用左手拍拍程小珂肩膀,说道:“小珂,加速吧, 不用怕,有什么就撞什么,快冲过去,我们必须要追到那台揽胜,否则阿琪会有危险。”
程小珂很听话的将油门轻踩,5.0L排量的路虎发现立即轻颤,如巨兽般怒吼朝前冲去。
她脑子里思维十分复杂,有一些小小的幸灾乐祸,又有些失落,她发现范拥军关心阿琪甚过于她,这又她有些怨恨,但又不敢不听从范拥军的话,而全神贯注的驾驶着车追赶早已只有一个模糊车影的揽胜。
范拥军可不知身边这小妮子一颗美丽的小脑袋里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右手握手机正拔打号码,这一段空隙的时间段里面,他早已打电话安排了几路人马在各处路口拦截最前面的揽胜。
为了救阿琪,他甚至连家族里面的一支连级卫队都借调过来,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将队阿琪救回来。
从聂隐口中得知,阿琪是被富豪会所的唐智生派人劫持了,至于其目的,聂隐无可奉告,其实他心中雪亮唐智生为什么派人劫持阿琪,但他不想什么事情都对范拥军坦诚,因为以后,他与范拥军是敌是友还很难说得清楚。
此时,聂隐在焦急的等待唐智生来电,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久过去了,唐智生居然还没来电话与聂隐谈条件,这很奇怪,令他非常的恼火与烦躁不安。
难道不是姓唐的人做的吗?那又是谁?聂隐暗自揣测,细细理清思路,发现只有唐智生有这个理由,更有胆量敢劫持阿琪。
一切为了利益才发生了这样可悲复可恨的事情。聂隐心中暗叹,不觉为阿琪跟着自已总是受到迫害而感到悲哀。
忽然,他掏出自已手机,查阅通话记录,翻到先前唐智生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只听得不急不慢的嘟嘟声音,就是没有人接电话。
聂隐锲而不舍,又反复打了几次电话过去,终于,一连打了五次之后那边有人接通电话。
聂隐早已愤怒,不容对方说话,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条件?”声音冷漠无情,干净利落,两个字里面透着浓浓的杀意。
连前排座位的范拥军与程小珂都不禁心里一震,俱感受到了那股无比森寒的杀机。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似乎不甘示弱,立即冷冷回着三个字:“你是谁?”同样语气冰冷无情。
“姓唐的,如果阿琪少了一根汗毛,我必生剥了你的皮。”聂隐突然感觉如此和对方说话有点儿不妥,他深吸一口气,让心绪归于平静,然后异常沉静地回着话,不过话语中传递的信息却充分表达了自已的决绝。
对方这次没有回答什么话,也没有挂掉电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我来说几句。”范拥军伸手接过聂隐的电话,放在耳边,毫不隐讳地道:“唐智生,我是范家的范拥军,也是KTK会馆的少主军少,阿琪是我干妹妹,现在被你的人劫去了,我警告你,现在我已带了一个连编制的卫队去你的富豪会所,如果在我们去的第一时间没见到我干妹妹,我会将你整个富豪会所夷为平地,信不信由你。”
说完范拥军匆匆挂掉电话,并且对聂隐道:“如果他再打来,你不必接听,我们直接去富豪会所要人。”
因为聂隐就在后边,他不可能说阿琪是自已的女朋友,只能说阿琪是自已的干妹妹,只有这样的理由才对富豪会所出师有名,进行讨伐。
不过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意义,至于是何一种,只有他自已明白,因为他早就奉家族高层的旨意,暗中派人查探富豪会所的后台背景。
但唐智生似乎隐藏得极深,竟然让他手下那班专业侦探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今天要借阿琪这件事情,对富豪会所进地一次试探,看唐智生的后台老板到底是如他们所想的人。
所以这种行动,一半是为了救阿琪,一半也是为了自已,否则凭他的能力与资格,还不能轻易调动一支连队编制的卫队大张旗鼓进行追截与营救。
他甚至懒得报案,因为他认为那些警察只在普通老百姓们前面耀武扬威显摆着国家赐予他们的强权能力与形象,一旦的对付那些强权人物,他们却又如老鼠见着猫,拼命阿谀奉承,伏地不起。
聂隐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这位古道热肠的年轻人,对他之前的成见一扫而光。
他心里面在想,若是阿琪真的认了范拥军这个干哥哥,以后的安危可就有保证了,那些对她存有非分企想的男人一听是军少的干妹妹,个个都会打着军少的朋友,都会来保护阿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