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实用期一万,转正后再加,怎么样?”江映雪扭头瞧了一眼聂隐,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感激。
不料,聂隐只是淡淡地说:“好吧,谢谢你,雪姐。”
“你叫我什么?”
“雪姐,难道有错吗?”
“没错,我比你大,应该叫姐,不过我觉得有些怪异,你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本应是我伯伯那一辈,可你居然叫我姐,不是反辈了吗,嘻嘻。”江映雪轻拍着方向盘,快乐的说道。
“那怎么办呢?”聂隐有些疑惑。
“行吧,那我就吃点亏,当你姐好了,不过,当有人在场时就不要叫我姐,没人时就叫我姐,就这样决定。”江映雪爽快地道。
“哦,姐,怎么没见到你爸妈呢。”聂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他们去了一个地方,来不了。”本来笑靥如花的江映雪脸色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什么地方,你伯伯们都来了,他们怎不来了,很远吗?”聂隐越发有些奇怪。
“他们去天堂了。”江映雪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哦,不好意思,你别伤心,是我不好,姐。”聂隐发现自已犯了个错误,马上道歉,本来这种伤心事,是不能轻易提起,会触及人心灵的伤痛。
“没关系,你这也是关心姐才这样问的,姐还要谢谢你的关心。”江映雪嫣然一笑,竟让聂隐有些看痴了。
他没想到问及这件伤心事时,江映雪的反应竟然是如此冷静理智,并且还可以笑着安慰和感谢别人对她的关心,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办到,但若没如此强悍的心态,又如何执掌整个HN开远建设分公司。
通过短暂的相识之后,江映雪给聂隐的印象就是心理素质超级强大的一个女强人。
两人正说着,聂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阿琪打过来的,接通之后,传来阿琪焦急的声音,“隐哥,你在哪儿啊,都要上班了,还没见人影,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怎么才接电话,到底回没回GZ啊?”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让聂隐只有干瞪眼的份。
之后聂隐马上回答,“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但阿琪那边挂了电话。
“你女朋友?”江映雪轻轻笑道,不过笑容中有些尴尬,又有些让人不易察觉的伤感,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江映雪忽然觉得自已怎么变得多愁善感。
“是啊。”聂隐回答,并没有关注江映雪的细微表情变化。
江映雪没有说话。
车内有些沉默,沉默得有些压抑。
“怎么呢,姐,你不说话了。”聂隐道。
“哦,没什么?”江映雪有些慌乱的说,心中暗叹,我这是怎么了,在一个小我几岁的男人面前居然失态。
“快到了。”聂隐指着前面一栋欧式三层小洋楼,说道。
江映雪没说话,直接开车过去,停在英皇大门前,将车窗打开,打量着这栋漂亮的建筑。
茶褐色的玻璃门打开,一名长相英俊的保安走出来,极是有礼貌的道:“您好,请您将爱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好吗?”声音低沉浑厚,极富男人磁性。
但当他看见副驾车门打开,聂隐从车里面走出,立即惊得张开大嘴。
这时阿琪也从里面走出来,叫道:“隐哥,你可回来了啊。”
江映雪也看到了阿琪,两个女人的眼神好似怪怪的,在空中如闪电般嗞嗞响。
江映雪问聂隐,“聂隐,她是女朋友?”
“是啊,江总。”
“不错是个美人坯子,聂隐,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的事情。”
“不会的,江总。”
“好,那我先走了。”江映雪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琪,轻轰一下油门,驾车离去。
“她是谁?”阿琪疑惑地问道,直觉告诉自已,这个有点霸气的美女很危险,刚才那临走时深深的一眼对她有种压迫感。
“哦,一个熟人。”聂隐边说上了台阶。
“熟人?有多熟?还要劳烦人家送你来上班?”阿琪紧紧盯视着聂隐,一双美眸此时竟然闪着寒意,似乎要看透聂隐的心。
“怎么啦,这样瞧我,怪吓人的,好吧,我说,她是我以前在Y市工地上班的老板,是一个建筑老板,姓江,也是这个英皇老板江远山的堂妹,行了吧,姑奶奶。”聂隐干脆竹筒倒黄豆,全部倾吐出来,以求脱身。
阿琪这才转怒为笑,在聂隐手上拧了一把,“叫你不接我电话?这是惩罚。”
“不好意思,我没听到,不知怎的,调了静音。”聂隐解释道,进门就拿出手机一看,还有二十分钟才二点,对阿琪说:“阿琪,把你卡拿来。”
“干嘛,又没钱用?”阿琪看着他手上的新手机,又问:“你买了手机。”
“不是,是人家送的。”看着阿琪的眼神又变了,赶紧解释,“是万总送的,算是预支的工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