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从观众席上慢腾腾走下来,心里不似开始那般紧张,脑子里飞转着只有阮小二那速度奇快暴发力极强的泰拳招式,如电影一样在脑中回映着影像。
他想,如果用上阮小二的那种招式,再配合自己力量,再加上龙象般若功的步法与身形,应该会有一个新的突破吧。
擂台左右一边一个台阶,聂隐走的右边台阶,而那三个表情严肃的阮氏兄弟走左边台阶,他们三人蹬蹬快步走上擂台,一字排开,严阵以待,等着聂隐上来。
聂隐仍是一脸沉思,双眉轻皱,表情时而欣喜,时而激动,时而忧虑,时而沮丧,脚步慢慢吞吞的移着。
隔他较近的一些人见状都是一脸疑惑不解,不知聂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厉云飞暗道:“这小子在干嘛,要走不走的,难道怯场,天啦,我可押了六万在你身上,小子,你可得跟我赢啊,不能我无法交差了,还要其他兄弟都押了钱,不会让我们几个全都血本无回吧。”
张恒与谷城连几个人也跟着着急,他们每个人还押了五千块在聂隐身上呢。
座位席离擂台顶多二十几米,见聂隐还没走过来,连老余都着急了,高声叫道:“聂隐,你还打不打,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人了,要打就快上来。”
聂隐这时正准备上台阶,一听老余在叫他,才如梦中惊醒,口中哦了一声,不料左脚踏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台阶上了。
顿时观众席中爆发出一片哄笑,一些人甚至笑骂道:“就他那**样,连走路都走不稳,还想打拳,并且还他娘的打三个,真他妈的不知死活了。”
“我看啊,这小子纯粹来寻死的,最好现在去准备一副棺材来,不要太好的,省得便宜这小子了,哈哈。”
“看他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还没上台,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幸好我的钱没押在他身上。”
“糟了,我的钱押在他身上,这可怎么办呢。”有些人的信心开始动摇。
厉云飞和桑道明老脸通红,见众位富人鄙视的眼光投过来,两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得了,这也太丢人了吧,姓聂的小子吔,天峰会的名声可经不起你几下丢的呢,小子……
张恒谷城连四人连连叹气,后悔不该投五千块的,要是少投一个零,损失也不算很大吧,这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没了。
不过他们四人更担心聂隐的安危,以一敌三,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并且还是一个不太懂拳击的人的身上。
在场的人不是嘲笑讥讽,就是哀叹着急,当然是那些押钱在聂隐身上的人了……
不过,赛场上居然有几个人没有笑,阮氏五兄弟没笑,高里波其也没笑,这很出乎人的意料。
有些人开始茫然不解望着他们,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什以端倪,却什么也找不到。
作为在缅甸与泰国经常打拳的他们几个人,曾经血肉拼杀,白骨铿锵,经厉过无数次鲜血与死亡的洗礼,从而脱胎为一名真正合格拥有血腥味杀气的拳击手,他们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聂隐这样的人,表面上极其普通,细观之下,却又极其的不凡。
从第一场比赛当中,就有人已关注他了,毕竟,天峰会要拿他与缅甸人以一敌三人,又怎是平凡之辈呢。
现在他们几个人从聂隐身上已隐隐嗅到一股子危险的气味,犹如群狼在密集的丛林之中嗅到猛虎的气味。
尽管聂隐现在出糗,惹得一些外行人捧腹大笑,他们几个人不但笑不出,反而神情十分凝重盯着聂隐一举一动。
他们十几只眼睛雪亮的盯着聂隐,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似的。
聂隐脸上的那种无所谓的自然平淡的表情,让那些在赛场里发笑的人都停止笑声,个个狐疑又惊讶,瞧着聂隐那沉稳坚定的步子渐渐踏阶而上,终于站在台面上。
在这短短的二十几米的距离,他脑中已闪过千万个影像,全是这几天与人对战的招式与经验,无一不重现脑海,组成一个个复杂而简单、繁奥而单一的招式。
因为他将面对三个高手的围攻,三个他根本无从了解其武力值深浅的缅甸人。他只能让自已变得强大,才能应付这三名应该是泰拳高手,所以他要在这几天的临战经验当中汲取对自己有益的招式与对敌经验,从而转化为自已的战力。
“聂隐,你准备好没有?”毕竟同是天朝人,老余心中的天平还是要倾向聂隐这边多一点。
聂隐闭上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老余作为老牌拳击手与多年的仲裁,见过不少大人物的厮杀,但从聂隐身上感受到一股无敌气势,却还是第一次,他说完马上跑到台阶边上,准备随时随地,夺路而逃。
此时,聂隐轻抬步子,朝阮氏三雄慢慢走去。
阮氏三雄围成半圈,一动不动,等着聂隐的主动进入他们的半圈,他们专注的神情就好比三个猎人埋伏在旁边,见猎物缓缓接近机关套子,那份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