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人民医院三楼骨伤科病房里面,聂父正半躺在病床上,细细咀嚼着聂母手里递给来的苹果丁,陈传坐在一旁帮忙削苹果,小高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翻看一本故事会。
因为派出所长宋时明的原因,偌大的病房仅聂父一个人住着,里面开着空调,空气流通,设施齐全,倒也蛮舒适。
昨天下午,聂父度过危险期,可以从ICU室转到三楼骨伤科病房进行恢复治疗,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可出院
聂父一出ICU,就问聂隐的去向,因为两天都没看到儿子,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焦。
刚开始,大家还瞒着说聂隐去Y市上班,但聂父不相信,因为聂隐每次出远门,父子俩必须有一次深层次的座谈。
昨天下午住进三楼病房后,派出所所长宋时明带着几名民警提着果篮和营养品来看他,同时村里的主任与支书会计等领导人提着礼品来看他。
尤其宋时明的亲民态度与王天发对他的恭敬拘谨态度,让他惊奇万分,难以接受。
等这些人走之后聂父才逼问聂母,得知聂隐因畏罪逃离安平镇,去了南方的GZ市,其朋友谢军良等人神通广大,本事非凡,不但解决了王天发对聂家的威胁,还赔礼道赔了钱,并且连派出所所长出面都来看望他,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唉,现在我们这边倒是平安无事了,只是隐子在那边不知情况怎么样。”聂父叹息着,又询问陈传:“传子,你那天与他通了电话,他没说在干什么工作吗?”
“是的,当时我问他,他不说,并要我们放心,他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估计他应该是在正规的地方上班,可能有其他原因不好意思说吧。”陈传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聂母,聂母摇头示意他自已吃。
“那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呢,连家里人都要瞒着,会不会参加了什么黑社会。”聂父一想到电视中那些凶恶的黑社会,心中不寒而粟。
“不会的,聂隐他又不傻,黑白还分不清啊,再说他也在社会混几年了,各方面的经验恐怕比我还多。”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嘛,工作不分贵贱,只要是靠劳动赚钱,都是光荣的。”聂父忧心忡忡,又道:“要是我身体好的话,非得寻去看一看,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见不得人,这小子啊,从小到大,没让我们少操心。”
“要不我现在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到底是什么单位,一问就清楚了。”陈传说。
“你还有电话号码吗?”聂母问。
“他前天打过来的电话,我还没删掉,应该还有。”陈传掏出诺基亚5233,仔细一查,找到号码,直接拔过去,并按了免提。
嘟嘟,没过一阵,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先生,你好,这里是英皇会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陈传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女子声音,有些紧张,问道:“请问你们那儿有个叫聂隐的人吗?”
“聂隐,请问您是他哪位?”电话那头女子声音迟疑一下,仍很温柔地问道。陈传感觉出比先前那职业性的询问要温柔得多了。
“我是他同学,叫陈传,请问你能叫他来接一下电话吗?”
“哦,不好意思,他现在没上班,要不我见着他了,就转达他说您打过电话来了,您要他回电话过去吗?”对方极是热情。
“哦,好啊,谢谢你!”
“不客气。”对方挂了电话。
“英皇会所?那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英国皇帝住的地方。”聂父喃喃念道。
“呵呵呵,这还不易容,上网查一下嘛。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什么地址查不到呢。”忽然一直看书的小高坐起来,只见他一脸苍白,似乎也清瘦了不少,咳咳,他咳嗽起来,并且似乎很厉害,咳得满脸通红,整个身子都弓着虾米。
“你没事吧,小高,要不要去买点感冒药吃。”陈传说道。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这是老毛病,治不好的。”小高抺了嘴角的痰,淡淡地说。
“这孩子这几天累得,白天要做事,晚上还要一起帮忙看顾我们,真是难为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了。”聂母一脸痛惜瞧着小高。
这时,陈传电话响了,一看,却是GZ的座机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并按了免提。
“传子,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聂隐的声音传来,并夹着一些女子的谈笑声。
“拿来,我跟他说几句。”聂父伸过手来将电话接住,问:“隐子,你在那边好吧!”
“爸,是你啊,我很好,你呢,好多了吧。”聂隐高兴地问。
“我倒是没事,不过爸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什么事,你能告诉爸,你是做的什么工作?”
“这个嘛,我暂时不告诉你们,过段时间再说吧。”
“嗨,小子,你不是在做违法的事情吧,要是的话,你家老子可是饶不了你的。”聂父有些生气了,连他都问不出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