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人沉默不语,位置也发生了变化,范小冰浑身无力半躺在副驾位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任由胸器半裸,让秦回看得热血沸腾,血鼻长流。
后面座位上,阿琪则一脸幸福轻闭双眼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聂隐怀里。
聂隐也大胆伸过手臂搂着她香肩,阿琪那雪白傲人胸器紧紧贴在他胸前,甚至能感觉到美人心跳如撞兔,吐息如兰并夹着引人骚动的酒气,和身体雪肤隐隐散发着的幽香,这些无一不让聂隐心跳加快,全身发热,口鼻干燥,他连连吞着口水,心猿意马,胯中之物早已傲然耸立如峰,心中那份得意啊,难以言表,只想长啸一声,以抒发胸中快意。
回程似乎很快,因为快凌晨一点了,路上行人与车辆明显少了许多。
大约十几分钟后,本田车进了一个比较大的小区,在一处高层住宅楼前停下,四个人依次走进楼道,进了电梯,上到十层的宿舍,两个男人恋恋不舍地将两个慵倦迷人的美女送进女生宿舍,各自抽了一根烟,聊了一会天,才进入男生宿舍,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聂隐一觉睡到天亮,听到远处江河中铁轮的悠悠汽笛声传来,悄然起床。他是和奔子三个东北朋友共处一间居室,四条大汉各占据一张一米五宽的床铺,虽然有些拥挤,倒也睡得舒服。
聂隐到洗手间盥漱完毕,穿戴妥当,开门下楼,几年来他一直起这么早,已成生理习惯,清晨要出去跑几圈才回来,有条件的时候就冲个凉换身衣服,没有的话就光着膀子跑出一身大汗再回来用干毛巾抺干。
偌大的小区内林木繁茂,草坪绿茵,鲜花怒放,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恰似梦中,到现在仍觉得不现实。
他自嘲笑了笑,回想昨晚车上旑旎时光,内心充满从未有过的快乐与甜蜜。他顺着被清洁工扫得干净的小道,慢慢跑出小区,接着沿着大街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去。
昨晚坐车回来的时候,他留意到这条大街东面有一片好大的林园。
大街上安安静静,偶有一辆的士车开得飞快,六车道的沥青马路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打扫得一尘不染,临街的铺面皆紧门闭户,只有个别早餐包点店铺开门做生意,门口排着一些穿各色校服学生等着买早点,一些早起的人们也在早餐店里进进出出,远处一台庞大的公交车呼啸驶来,在一公车站嘎然停下,上了几位学生,又轰然开起,渐驶渐远。唱着浏阳河曲子的撒水车在另一条大道殷勤的撒着水珠。
聂隐觉得GZ市的清晨与Y市没两样,只是大街宽阔而干净一点。
他脱下汗衫,卷在手臂上,不紧不慢地朝前方跑着,这件汗衫还是昨晚借了奔子的,那件地摊货昨晚已洗。
他身上还有一百三十多块,想着上午去找找哪儿有地摊或小市场,买两三件便宜耐穿的衣服,要不然每天洗澡换洗都成问题,不可能天天借人家的衣服穿吧。因为贵宾男模通常只在下午二点半开始上班,九点半下班。他想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去慢慢熟悉这个陌生城市。
不知不觉跑过两个红绿灯路口,一路上一些上早班的男男女女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漂亮妹妹直接掩嘴惊呼,怀疑史泰龙或施瓦辛格来了,明眸善睐的眼睛中伸出两只贪婪的小手在聂隐身体上抚摸不停,并掏出精美雅致的手机要进行追摄。试想,她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面,哪里见过如此雄性狂野美的粗犷肌肉猛男。
聂隐满脸尴尬,有些受不了了,发现那些美眉的眼睛象看着一个正在裸奔的男人,那种巨大的惊喜与震撼几乎要击溃他那强大的心灵,他不得不穿上衣服继续前跑,好在公园不远了。
还没进公园门,就远远感觉到一股清幽沁凉的气息迎面扑来,入眼处碧翠欲滴,林荫如幽,百鸟欢鸣,晨露晶烁。
这时候太阳还出来,聂隐远远望到公园大门上的四个字:“无为山庄”,走近大门前,在一块铭碑前驻步,原来这是一座私人山林,贡献给政府开辟为免费公园,名字还是用原来的无为山庄。那主人之前是个富可敌国的巨贾,几十年前将这片山林买下,后不知什么原因,将所有家人送至国外,自已则选择出家修道,将整片山庄贡献出来,就云游四海,天下任行。
聂隐暗叹此人好大的襟魄,竟舍世间一切,追逐无为之道。只可惜石碑上没留其名,仅以无名氏相称。
聂隐拾步踏进山庄第一步,就感觉出一股飘逸出尘的道家气韵四处流溢,充斥空内,抬头猛见前面不远耸立一座规模不大的白墙青瓦道观,正中横匾书有“无为观”,观内黄幔低垂,香烟清袅,肃静清雅,庄严神圣。
聂隐从不信鬼神,遂折身朝一边的林间水泥道缓慢奔跑。
穿林过桥,绕弯登坡,跑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处小山头,上面竟有块千余平米的水泥坪地,四周绿木环绕,林鸟啁啾。
此时尚早,没其他人晨练,唯有一位须眉俱白的老爷爷面向东方静伫,正深纳徐吐的练着气功,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太极练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