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折腾了聂隐约一个小时之后,又叫了两个高大帅气的泰式按摩男技师,在贵宾室内的按摩房折腾了半天,才一脸愉悦的离开会所,尤其那丽姐脸上更是灿若如花。
等她们走后,二名服务员和一名打扫卫生的阿姨进入贵宾室,将里面打扫清理得焕然一新。
走道靠最里边的男模休息室内,聂隐默默地坐在靠墙角落的沙发里,一边看着挂在墙上的42吋液晶电视机,一边等待新客人的到来。
中间的休息区坐着十来个身材高大面相英俊的男孩,至少有七八个人用怀疑和挑衅的目光瞧着聂隐,用意十分明了。
有关聂隐的种种变态在会所里面已经悄然传开。
一个刚聘上抗打男模的民工就如坐飞机一样直接了当的当上贵宾制男模,这让他们这些做了一二年还只能做到VIP男模的老员工情以何堪,这不等于直接在他们脸上掌掴,嫌他们无能。
此刻,聂隐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更让他们恼火,觉得他太不懂規矩了。
只因为他们几个是本地人,才姗姗来迟的上班,所以不是很了解会所里面新传起的关于聂隐变态的传言,而且,即使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是整个会所里面最强势的团体,甚至是这条开远路上一带最强势的团体。
先前见过的秦回李汉田木林他们三人这会儿没见着人,应该在上班。
“喂,新来的,我们这儿规矩懂不懂啊?”一个模样长得像吴彦祖的年轻人倨傲地说。
他叫肖剑,一个体校毕业的大学生,听说一身散打功夫在全市散打比赛中得过名次,在学生时代他就是学生会领导层次的风云人物,当然,在这里也不例外。
他话一出口,立刻有其他人附和。
“不懂就要教教他啦,让他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嘛。”
“看他那鸟样子就知不是好人吔,要不给点顔色瞧瞧先。”
“瞧他那土包样子能有啥能力哩,八成是靠关系进来的呀。”
这十个人中间有三个年纪较大的男模却冷眼相观,不为所动,俱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其中一名理着小平头面相粗犷的男模半睁着眼睛用同情的目光瞧着聂隐。
因为听不习惯他们那些带本地方言尾巴的普通话,聂隐只扫了他们一眼,并没做声,仍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新闻里正播放着公安部颁布全国扫黄查赌打黑缉毒的指令。
这让聂隐想起家乡安平镇的黑恶势力,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今日又戏剧般来到GZ市,并鬼使神差般在这家高级会所上班,坐在这儿吹着空调,安闲地看着电视,不由喟然一叹,人生诡谲,戏剧无常。
突然他有种特别强烈的念头,就是想马上打电话回去问候家里的情况,及父亲的病情。
他看着电视机下矮柜上面的电话,对那名理小平头的男模友好地问道:“请问这里的电话能打长途吗?”
“你要打哪里?”
“HN省。”
“可以的,不过前面加拔个9 字,再拔电话号码,这样才能打得出去。”
“哦,谢谢你。”聂隐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人群中似乎也只有这个操着正宗东北口音的男模对聂隐客气友好点。
聂隐走过去坐在矮柜上抓起话筒开始拔号码,不料头顶上的电视机声音突然慢慢加大,显然有人要干扰他打电话。
聂隐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肖剑拿着遥控器,一脸的似笑非笑。
第一天上班,聂隐不想惹事端,没理他。
但电视声音越来越大,以至电话里面的联接声都听不到,这还怎么打电话呢。
其他人好整以睱或幸灾乐祸地观看着。
聂隐笑了笑,把听筒放下,回头对肖剑说:“这位大哥,麻烦你把声音关小点,我要打电话。”
肖剑把眼睛一瞪:“你打你的电话,我看我的电视,互不相干。”
“可是我打电话听不到声音。” 聂险继续微笑着。
“可是我耳朵的不好,电视声音关小了听不到。” 肖剑傲慢地说道。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聂隐估计是陈传打过来了,遂起话简,同时想也没想伸手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肖剑立刻怒容满面站起身来。
聂隐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话筒喂了一声,立刻传来陈传清晰声音:“是隐子吗,我是传子。”
“是我,传子我现在…… ” 聂隐有些激动的说着。
但立刻被肖剑的怒吼打断了:“你他妈的找死啊,敢关老子的电视。” 显然,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无视,领导者的地位也遭到侵犯。
肖剑怒气填膺,快步走到电视机前,这时,他犯了一个非常严重而愚蠢的错误,他不去开电视机开关,而是要去扯断电话线。
他要让聂隐打不成电话。
当他的右手离电话线还有十公分时,就被聂隐用手轻轻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