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隐有些紧张地问。这时那两个病人正睁开眼看着这边,静静聆听。
母亲长叹一声,无不悲伤地说:“他们说这是民事纠纷,他们管不了,叫我们出院后找村干部协商解决。”
“哦,这都要快出人命了,还说是民事纠纷,这是什么警察啊。”聂隐气愤地说,虽然他书并没读多少,但基本的法律还是懂一点。他握紧拳头,扭头朝窗外瞧去,激愤之情溢于脸上,接着沉声问道:“妈,这到底是谁干的。”
母亲流着泪望着儿子,哆嗦着嘴唇:“我不说,我们惹不起,可躲得起,这个亏,我们吃了,没办法,隐子,就这样算了吧。”
聂隐心下更是惨痛,忽然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双腿,双眼模糊地望着她,坚定地说:“妈,您如果不说,儿子就这样长跪不起。”
母亲使劲搂着聂隐的头:“儿子啊,妈真的不能说啊,如果说了,会害死正子和英子他们的。”她深深知道,儿子已不是个普通人,只是除了父亲以外,村里面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妈,您可别急死你儿子,我敢向您保证,我决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就说出来吧。”聂隐信誓旦旦地承诺。他非常清楚母亲的一片用心良苦,同时也隐隐猜测到打父亲的人的背景一定非常大,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否则母亲也不会这样害怕和顾虑重重。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要知道对方是谁。
那两个病友中的一个人也在帮腔:“这位大妈也真是的,你看老爷子都伤成这个样子,可你却不告诉儿子实情,换成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想想办法找有关部门处理。总之不能乱来,依照法律法规来决断,否则就会更糟糕。”
聂隐感激地朝那人点了点头,又瞧着母亲说:“妈,这位大叔说得对,您放心,我决不会乱来,一切交给政府处置。”
“好吧,我说。”母亲扶起聂隐,郑重地说:“隐子,你知道后一定不能乱来啊,你不为我们两个老东西着想,也要为你两个弟妹着想,他们还小啊。”
聂隐用力点点头:“妈,这个我知道,您尽管说吧。”
母亲盯着聂隐一字一顿地说:“打你爸的人就是你的同学王大龙。”
“原来是他?”聂隐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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