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半成熟的屯田体系和办法,对此,荀贞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为今年的屯田成绩比去年好了许多,荀贞特地传去了嘉奖,表彰江禽、原盼等人。
说起江禽、原盼等人,原盼虽然当过太平教徒,但他本就是农人,对种田没有什么抵触,反而乐在其中,一下指挥几千人搞这种大屯田,他很满足,可江禽就不然了。
江禽本是轻侠出身,在颍阴西乡的时候他就不乐生产,现而今跟着荀贞打了这么多仗之后,却被荀贞调去负责屯田之事,起初尚好,时间一久,他难免就会觉得闷气,不想干了,他给荀贞提出过多次,想让荀贞给他换个差事,不想做这个屯田了,不过都被荀贞给否决了。
荀贞告诉他:屯田之事,系乎全郡,最关键的是,系乎数千义从之吃食,这等重要之事,如果没有像你这样我信任的人去负责,我是万不能放心的,所以你且再做些时候,如能把屯田做好,我给你记一大功,此不逊於攻城略地之功也。
江禽没办法,只好继续做这个屯田了,整天和土地打交道,他也被搞得整天都灰头土面。
农田、屯田的经验总结、制度制定进行得很顺利,在这期间,朝廷委任的县令、县丞尉们络绎来到,到五月中旬时,只剩下两个县的县令长、一个县的县丞还没有到。
这三个未到的人中,其中一个传来消息,说是半路上遇到了盗贼,死在了路上,另两个却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许是死在了道上,也许是失踪在了半路上,又或者是因为道路阻隔,可能停在了某地,但书信却无法送到邺县,让荀贞知道。
一如对“守梁期令”陈到的命令,荀贞对宣康、刘备等各县的“守令长”的命令也是同样,以刚来的这些县令长、县丞尉不熟悉地方政事、民情为由,叫宣康、刘备等不必马上回来,而是继续留在本县,“协助配合”这些朝廷任命的县令长、县丞尉,先帮助他们熟悉政事。
朝廷派的县令长、县丞尉络绎来到,只有两个县的县令长直到夏天六月还没有来到,其中一个传来消息,说是半路上遇到了盗贼,死在了路上,另一个却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也许是死在了道上,也许是失踪在了半路上,又或者是因为道路阻隔,他可能是停在了某个地方,但是书信却无法送到邺县,让荀贞知道。
虽然如此,不管怎么样说,至少大部分缺任的县令长、县丞尉都来到了。
因为他们的来到,荀贞这边委任的守县令长、县丞尉一个个都给了他们接班的机会,一如对梁期县守令的命令,荀贞对这些县令长、县丞尉的命令也是,以刚来的这些县令长、县丞尉不熟悉地方政事、民情为由,叫这些守令长、守丞尉不必马上回来,而是继续留在本地之县,协助配合这些朝廷任命的县令长,帮助他们熟悉政事,。
当然了,这些朝廷任命的县令长、县丞尉也不全是好说话的,也有不满意荀贞派任的守令长、守丞尉依旧留在本县、削弱他们的权力的,但就算他们有意见,却也无可奈何。
一方面是因为荀贞手段狠辣,自到任魏郡之后,他先是逐走了大部分的郡府吏员,接着又平定了於毒之乱,继而又赶走了梁期令,前些时连郡丞李鹄都被他捕拿下狱、最终死在了狱中,甚至赵忠的族兄赵然都被他吓得狼狈逃出了邺县县城,这等狠辣手段,足以震慑郡县之吏。
郡县之吏既然畏惧荀贞,自然就不会配合新来的正牌县令长。
另一方面,他也不止是手段狠辣,他又礼贤下士,凡是有才能、有品德之人,他一概重用之,即使因为官职有限,不能委以重任的,他也礼敬得很,因而在令郡县吏员畏服之同时,他在魏郡清流的舆论中名声也极其不错。
既然在魏郡清流中的名声甚佳,各县的清流士子当然也就会偏向於他。
至於农、商百姓,荀贞这一年多又极有政绩,又是搞农业,又是安抚流民,又是重建学校、重视教化,得了实在的好处,农、商百姓更也就非常拥护他。
因是之故,那些刚来到魏郡、在地方上毫无根基的县令长、县丞尉们中就算有不满荀贞如此做为的,却也是空有怨言、毫无办法。
虽然大部分的正牌县令长、县丞尉们都是沉默无声,被迫接受了现状,其中却也是有愣头青,有一个就跑来找荀贞,闹意见,在郡府听事堂上大吵大闹,质问荀贞:“二令同居一县,吏、民皆拜‘守令’,下吏虽不才,亦‘朝廷命卿’,试问明公,你这是把朝廷的诏令置於何地?”
结果荀贞就给他了一句话:现正值夏收,将要秋种之际,此一年中最要紧之时刻,你有把握把今年的夏收、秋种搞好没有?如有,我马上把“守令”调回,但如果你搞不好,那么我就要治你的罪;如没有,你就请回去吧,等秋种过后,我自会把守令调回。
这个人尽管是个愣头青,却也听说过荀贞的行事风格,荀贞把夏收、秋种的大帽子戴下来,他初来乍到,不熟民情,最要命的是县中的吏员、地方的百姓都不配合他,万一他没把夏收、秋种搞好,以他对荀贞在魏郡的行事风格的了解,荀贞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