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讨定袁术,为朝廷收复南阳,不但是我一人之力,刘牧你亦有功,所谓有功必赏,朝廷又怎能不赏?而今海内纷乱,正是用兵之时,若赏罚无当,岂不沮了其它仁人志士之心?所以,刘牧的功劳,朝廷一定是要赏赐的,只不过……”
刘表本是不想接腔的,可荀贞“只不过”之后,便不再说话,只笑盈盈地看着他,他没得奈何,只好接了一句,说道“敢问将军,只不过如何?”
“只不过刘牧现已位高权重,朝廷若要想再对你加以封赏,恐怕非公卿之位不足封赏之了!”
一旁的蒯良再次把茶碗端了起来,琢磨荀贞的这句话,心道:“非公卿之位不足以封赏,车骑此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刘牧,有意把刘牧召到朝中?”
刘表神色无异,安坐在席上,从容回答荀贞,说道:“公卿之位,焉表敢求!公卿者,臣之表率也,非年高德劭之士不足任之,我何德何能,敢奢求此位?莫说我连想都不敢向,就算真如将军所言,朝廷当真有意授我公卿,我也必然惶恐请辞,不敢受之。”
荀贞笑道:“刘牧此话,未免过谦。天下乱来,荆州有你坐镇,独成一方乐土,北地士人络绎投附,你的德望早已是海内传闻,朝廷若果以公卿拜你,你受之无愧。”
“将军谬赞,愧不敢当。”
刘表还想再说什么,荀贞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案几,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重看向蒯良,笑道:“对了,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此次讨伐袁术,蒯越与刘虎相继克朝阳、新野,有功,我已向朝中请求圣旨,正式任命蒯越为章陵太守。蒯君,等圣旨下来,你兄长就是真太守,不是假太守了。”
听了荀贞这话,蒯良顿时犯难,按荀贞话中的意思,好像这个时候,他应该起身代表他的兄长蒯越感谢荀贞、感谢朝廷,可如果他起身感谢的话,此时此际,却又好像有点不太妥当。
从荀贞与刘表开始会谈,到现在,若是说起先两人还算势均力敌的话,可是说到这时,刘表这边的气势明显已是弱了,落在下风,那如果他再起身感谢,岂不是就会使刘表的气势越发低落?
荀贞笑问蒯良,说道:“怎么,你不高兴么?”
蒯良只好起身,下揖行礼,说到:“多谢朝廷圣恩,家兄必会尽心尽力为百姓好生安抚章陵百姓。”
荀贞呵呵一笑,叫他起身,顾看蔡瑁,说道:“德珪,我也要恭喜你。”
蔡瑁疑惑地说道:“敢问明公,不知我何喜之有?”
“南阳乃是帝乡,被袁术这个逆贼在这里肆虐了四五年,士民饱受其害,於今袁术已灭,为安养地方百姓,郡守的人选上须得慎重,非德才兼备之士不可。我已决定向朝廷上表,表举你为南阳太守。”荀贞说完这话,问刘表,说道,“不知刘牧以为,我此意何如?”
顿了下,荀贞不等刘表,紧跟着又问刘表了一个问题,他问道,“说起南阳,刘牧,荆州州治本不在南郡,之所以刘牧屯兵襄阳,此前是因袁术之故,现下袁术已灭,请问刘牧,打算何时把州治迁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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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几天,状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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