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又是袁本初一党,不卒除之,确将早晚会成豫州内患。敢问将军,预备何时发兵?”
孙坚踌躇地说道:“发兵之日尚未定下。”
“嘉敢言之:将军所以尚未定发兵之日者,必是因为四忧。”
“卿可讲来听听,我有哪四忧?”
“梁、陈接壤,南北呼应,攻陈则梁救,攻梁则陈救,此将军之一忧也。”
孙坚笑道:“二忧呢?”
“梁国倒也罢了。陈国颇有精卒,陈王宠善弩能战,陈相骆俊为国民所敬,此将军之二忧也。”
孙坚笑道:“三忧为何?”
“当将军发兵之际,陈留或会驰援。”
孙坚笑意稍敛,问道:“四忧为何?”
“汝南潜通二袁,豫南袁术狼顾;豫北黄巾在鲁。”
孙坚笑意收起,叹道:“卿所言之前二忧,不为忧,第三忧虽稍有麻烦,亦不足虑,唯卿所言之第四忧,实为我所忧者。”
陈国、梁国和陈留三郡便是合兵一处,孙坚也不在乎,唯独汝南暗通袁氏,鲁国又有黄巾犯境,这两个南北外患才是孙坚所忧。
“嘉有二策,可解将军第四忧。”
“噢?何策也,快快请说。”
“袁公路与刘景升争荆,将军可遣使一人,见刘景升,与之立盟,如此,可制袁公路,此一策也;嘉回到徐州后,愿为将军请我家主上发兵攻鲁国黄巾,为将军解豫北之忧,此二策也。”
孙坚大喜,旋又迟疑,说道:“卿此二策固善,不瞒卿,我已遣人去见刘景升了,使虽还未归,然料以定盟之事必是可成。只是,贞之方定徐州,我听说彭城与泰山兵尚未尽服,可有余力助我剿灭鲁国黄巾么?”
“嘉素闻之:我家主上与将军生死之交。当将军相助我家主上攻徐时,难道豫州境内就都已尽服将军了么?明将军既可不顾内忧,助我家主上,我家主上当然也会一样做。”
“卿言甚是,我与贞之,贵在心交,却是我说错话了。便待贞之入鲁,便是我攻陈、梁之日!”
三言两语,程嘉说动了孙坚,为荀贞要来了出兵鲁国的借由。
事不宜迟,程嘉等人当日便辞别孙坚,出城返豫。
他们出了平舆城,行未及远,迎面碰上了邯郸吉一行。
却是邯郸吉自离郯县,虽日夜行二百里,只用了四天即到平舆,却仍是来晚一步。
两下碰面,程嘉闻其来意,听得是有荀贞的手书送来,即要过来,展开细看,看罢,示给简雍和卢广,笑问道:“如何?”
卢广和简雍俱皆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