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堂外?我会叫人在别院设下佳席,汝等可去痛饮。”脸露笑容,心中得意,颇为自己这一番话感到满意。他的言外之意:荀贞不识人,把“壮士”当作“奴仆”。
程偃梗着脖子要说话。小夏知他鲁莽,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叫荀贞为难,拽了他一下,抢先笑道:“荀君,主也;我等,仆也。主在堂上,仆怎能远离?张君美意,仆等心领多谢。”也不等张直回话,拉着程偃、小任退回廊上。
张直的笑容还在脸上,话就被小夏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暗中羞恼:“贱奴无礼!……,罢了,此三奴轩昂壮硕,似都非弱者,疤脸儿尤为可怖。他们刚到,正是气足之时,姑且容之。孔子曰:‘师出无名’。我先以歌舞懈之,继以醇酒醉之,再以气激之,等寻到田舍儿的事错处后,再看乃公发作,必叫尔等下跪求饶!”
程偃脸上的伤疤从眼直通到嘴,看起来确实可怖。张直还懂些兵法,晓得先泄敌人士气的道理,只是记错了“师出无名”的出处。他目视堂外。堂外站了四五个奴仆,其中一个立在程偃等人身边的大奴微微点了点头。他心中大定,笑道:“荀椽部已到,咱们这就开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