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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身负海内盛名望 云起河内亦如龙(2 / 3)

不会仍如以前那么诚意拥戴了,兼之袁绍又远在河内,鞭长莫及,无法亲自指挥酸枣诸军,他的那个‘盟主’之号说到底不过是虚名罢了,即便真的下令,大约也是调动不了多少酸枣的兵卒的,至於袁术,他们兄弟不和,袁术看不起袁绍,更且还嫉妒他,更是别想着他会遵奉袁绍的命令了,所以审配这封信的好意,荀贞心领,却是无用上之时。

荀贞把信放在案上,心道:“正南的好意我虽无用上之时,但他今在袁绍帐下,得袁绍重用,日后却说不定会有借重他的时候,回信该给他怎么写,待到晚上我想好了再说罢。”

说完审配的事情,邯郸荣把话题转到了戏志才方才问的“袁绍”身上。

他说道:“袁渤海自得了渤海太守之拜后便积极谋求起兵,韩冀州初不愿意,数次阻挠,后因桥东郡之檄,又因州府诸吏之劝,再又得颍川诸士之说,遂乃由渤海起兵,愿供粮秣,并遣州兵相助。只是,我闻之,他虽明面同意,可实为不得已之举,对渤海仍甚忌惮。”

桥瑁的那道诈作三公移书,书一出来时,就有明智之士知是假的,但在初时却也是哄住了不少人,如韩馥就被骗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做到州郡长吏的在朝中都有熟人,去封信一问就知实情,却是早在荀贞未到颍川前就已被人揭穿,人皆知了此檄实是出自桥瑁之手。

不过就算现下已被揭穿也无所谓了,各路州郡本就只是需要一个名义,真假不重要,现在都已经起兵了,便是知檄是假,还能撤军不成?

袁绍起兵前的情况,凡是邯郸荣知道的,荀贞等人也早从各个渠道获知了,而袁绍起兵后、到河内的近况,邯郸荣因是当时已经在了来颍川的路上,消息不灵通,却是所知不多。

他知道的只有几件事。

他说道:“袁渤海在冀州虽为韩冀州所忌,然却极得州郡长吏、各地豪杰拥护,应者如响、投者如云,我路过魏郡时,袁渤海尚未至河内,然河内太守王匡已唯袁渤海之命是从,又有原并州武猛从事张扬和南匈奴左贤王於扶罗,闻袁渤海起兵,亦遣使送信,愿受驱策。”

张扬是故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的故吏,早前受何进之令归本州募兵,未返至洛,何进已死,丁原也死了,他遂留在了上党附近,去年底,因见董卓作乱朝中,他认为天下要乱,便放开了手脚,举兵进攻上党太守,欲扩实力,然而未能取胜,於是转略数县,现有兵马数千。

於扶罗去年和白波黄巾合兵入侵河东,被董卓遣牛辅带兵去给了迎头一击,虽未大败,可却也吃了点小亏,幸得因闻关东将起兵,董卓把牛辅召回了洛阳,他这才未太过折损实力,闻得袁绍起兵后,不管怎么看,袁绍的前途都要比黄巾坦亮,所以他就舍了黄巾,改投袁绍了。

荀贞心道:“袁本初承家门之资,养望几达二十年,交接群豪,又一举诛灭诸宦,时下之名,如日中升,酸枣奉为盟主,王匡、张扬等豪杰影从,便连於扶罗这等胡人也领兵来投,……如我有他这等的资本,匡定天下,荡平海内,虽非易事,却也能减轻许多的困难啊。”

这个念头,荀贞也是一想而已,对袁绍他其实没有什么羡慕,做人做事,还是要靠能力,只要自己的能力足够,再难的事也能左丞,而能力若是不够,名望再大也是无用。

帐中的人坐得有点多,火炉烧得又旺,微觉闷气,临帐门而坐的程嘉把帘幕上的小窗格给掀开了一个,冰凉清新的空气顿时吹透进来,诸人精神一爽。

荀贞往外望去,时辰尚早,正看见旭日在天,洒下明亮的光线,映衬得窗格上红彤彤一片。

他沉吟心道:“诸路联军虽大多已然会师各处,可却皆按兵不动,孟德说得不错,各军自带的粮秣有限,再拖延些时日,恐就会食尽各散了。袁本初身为盟主,是这次起兵的召集人,也不知他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又在做些什么?”

……

袁绍这会儿正在河内的兵营外观看军马操练。

他拄着长剑,在高台上观望,只见远水近城,河水和城池间的野地上步骑纵横,满野遍道,兵马如云,旌旗如林,金鼓之声,响遏云霄,士兵的呼喝喊杀震动四野。

忽有疾风吹来,卷动台上/将旗,他举首望之,见天空云气成行,由北向南,乃不觉举剑指之,问道:“此天象何兆也?”

许攸、逢纪等人在他的身侧。

许攸抬头望了眼,笑对他道:“望此天象,朝云如龙,发乎北,骋往南,叱咤焰烈,势往无前,当是有英雄以民望振袂於河北,为天地所感,威动冲霄,气奋而所致。”

这所谓“以民望振袂於河北”的“英雄”说的自是袁绍。

袁绍抚须而笑。

却是广陵起了“王者之气”之后,在这河内也出了一道“如龙之气”。这云气之说,本是附会之言,程嘉、许攸二人如是碰到一起,也不知能否争出个谁真谁假。

逢纪却道:“今明公虽得天下民望,然韩冀州对明公却仍很是提防,数以粮储不足为借口,不肯痛快地给明公供应粮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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