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往里头挑。
他能怪他们么?不能。以前多次试探阿远,阿远对自己虽说还没对顾仲衍亲近,可也明说了他不愿坐上家主之位,没那个心思。可他还不放心哪,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那不过的他的托辞,想麻痹自己。
他追悔莫及,自己的多此一举,酿成了现在的苦果,想反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他们而言向要处置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不行,他不能死,两腿一抖,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仲晏一时鬼迷心窍,做了许多错事,愿凭太上长老处置。”
“哼,不是你做的太过,我相信阿远也不会这样对你,看在你这么多年对顾家,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先带着子平,回去后各自去思过亭的二层,三层反醒几十年。”总归是一家人,顾行之对他们下了这样的命令也很心痛,但是没要他们的命也算是厚待了。
“长老,都是爹爹指使我做的,为何我也要去思过?”顾子平不甘心道。
顾行之又被气道了:“混账,养不教父之过,你老子今日就算是要死,你也要跟着一起陪葬,竟然还敢落井下石,你多加几十年,就在思过亭反醒一百年吧!”
在那边甜甜蜜蜜的两人,被顾行之的怒吼惊醒,儿子指责老子,叶明明闻所未闻,不知顾仲晏心里难受不,养出这样的好儿子呀。
她曾听小灵说过,顾家的思过亭,就是类似于百草堂的思过渊一样的地方,专门给犯了错的子弟准备的。
其实,说是思过亭,不过是一个类似于塔一样的地方,塔里每一层的设置是不相同的,越往上呆里头越难受,充斥着层层的考验,及其残酷。
这种考验每年都会上演一次,就算通过了考验,举目四望只有光秃秃的墙壁外,根本没有别的,那里面很狭小,也很安静,一般没耐性的人,根本在里头呆不住,会逼得人发疯。
如果这对父子诚心悔过,五十年一百年也不是很漫长,都能用在修炼上,也是能出不少成绩的。
百草堂堂主今天真是免费瞧了一出好戏,现在好戏收场了,她也该离开了,对众人道:“本堂主告辞。”
说完,她率先走出议事厅,身后的女修带着迷迷瞪瞪的百花仙子,一同离开了。
众人也没挽留,任她离开。
顾行之让他带来的修士,麻利地押着顾家父子,遣送回思过亭思过。
厅里就剩下了顾行之,顾子远,叶明明,顾仲衍四人。
顾行之连喝了两杯灵茶,平息了怒气才开口:“阿远,要不你就坐上家主的位子试试,你的能力大伯还是相信的,你不是还在丫头的学校学过管理什么的,正好派上用场?”
顾子远并不领情,皱眉道:“大伯,等妖兽之乱结束,我与明明要去别的地方,您眼前不正有现成的人选?”
“哦?”顾行之瞄了瞄顾仲衍没立即发话,又问:“你们要去哪儿,我好不容易找回你们,还想着去玩,真没良心,扔下我一个糟老头子。”
叶明明看这刚发过威的老头,露出一副可怜相觉得很好笑,只好道:“大伯,大不了我们带您一块走嘛,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您急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故意道:“再说不是还有堂叔在吗,堂叔人多好,天福山,不,幽冥山脉这么险恶的地方,堂叔都愿意陪我们来,就让堂叔代替我们,孝敬您老人家好了。”
“嗯,仲衍是不错。不过,老头子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我与那些老家伙在一起呆习惯了,离不开他们。”
顾行之平日修炼之余,没事的时候总是在衣冠冢旁,喝酒聊天,聊天的对象当然是空气。这万年来都是这样的过的,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过是没人知道罢了,他一直当那些人就在身边陪着,去了陌生的地方恐怕还会惦记着那么老家伙,不行,不能走。
他们三人的对话,没开口的顾仲衍听的是云里雾里,他以为月明曾说让他坐那个位置是开玩笑,那知那是她与阿远商量好的,真推举了他出来。
还有,顾家的有些隐秘埋藏的再深,他也窥测出一二,曾经的太上长老被顾家送往天福山学艺,后来被尊为天一道君,多年后又回了顾家,曾经的天福山有个守云上老与月明长老,尤其是月明长老美貌无双,正是万年前那一战的导火索。现在的顾家又多了个守云道君与月明道君,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聪明人往往不会傻傻的问出来,那些秘密又怎样,现在只要顾家能繁荣昌盛下去,谁会去追究那些?
顾行之认真地望着沉思的顾仲衍:“仲衍,你可愿意坐上家主之位?”
顾仲衍以前还真没有这个心思,不过想要再换其他人,又多了顾仲晏夫子之流该怎么办?还不如自己先坐着,等阿远那天回来了,再让位给他,那时他心定下来,想必就不会反对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不想一辈子被俗事缠身,能清清静静的呆在一个祥和的家族修炼他已经很满足了,坦诚提对上顾行之的目光:“我愿意。”
顾行之说风就是雨,起身挥手道:“好,就这么